见宋连荷将自己给的银票又给拍到桌上,骆赋邦吓一跳。
“银子怎么又带回来了呢?这是……对方不卖了?”
他这边还没等要发怒呢,宋连荷就端起凉茶喝一口,摇摇头:“他要加盟我的行医馆,这是加盟费。”
骆赋邦眉头一皱,抚了抚自己的两撇小胡子,有些难以置信道:“也就是说,这次我们一两银子没花,白白得了这两百匹上好战马?”
“不止呢。”达溪在一边,奉上宋连荷爱吃的干果,“老太爷您别忘了地牢里关的人。”
“孔俣?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骆赋邦手叉着腰,昂头狂笑。
实不是他太狂妄,而是太过痛快!
从别芜被承孝帝派去收豫州以来,朝廷便开始悄无声息地打压遂北,再加上今年粮收锐减,事关民生,这桩桩件件都压在骆赋邦心头,没有一日不是沉甸甸的!
如今可好了,解决粮食的问题有了眉目;又白得了巫杞国好些战马!
还有那个孔俣,且不论他是不是有宝藏,便生擒他一事,便足以让遂北让骆家起到震慑作用!
而这一切,全部都要归功于眼前这个小姑娘!
这让骆赋邦在高兴之余,不免又有些骄傲,这可是他的外孙媳妇!
他如今再看宋连荷,那真是哪哪都好,怎么看都和他家那小子是天生一对!心眼子加起来,一个赛一个,生的娃娃那还得了?!
“不过啊,那个孔俣得放。”
宋连荷一边吃,一边来这么一句。
骆赋邦坐下来看她,“这是为何?”
孔俣可真是三国都恨得牙痒痒的人,别说是放了,抓到后都恨不得凌迟了这家伙!
宋连荷抬眸:“您想啊,凶冥帮占据格诺萨河这么多年为何不曾被瓦解?仅仅是因地势险峻?”
她说的这些骆赋邦岂会不懂?他看向宋连荷,眼神又中又是赞赏。
“所以说啊,这个人,不能动,得放回去。有他在,不管是对大承还是南晨,抑或巫杞来说,都是道无形的屏障,谁也别想跨过去。”
“属下也赞同。”
钟师闽走了进来,“而且,这些年来,自孔俣接手凶冥帮以来,他们只劫货,从不伤人性命,说明他亦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可凶冥帮其他人,那便不好说了。”
他朝宋连荷那边扫一眼,然后来到骆赋邦面前施一礼,“主公。”
宋连荷笑着说:“所以,这恶人就得恶人磨。那孔俣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论是驯鹰还是御下。”想了想,总结道:“还是驯鹰更厉害点。”
提到这个,达溪就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我看他可没有您厉害,您就把他磨得够呛。”
宋连荷回眸,“低调,低调。”
不管怎么说,这二百匹的战马,于遂北而言是大有益处。
骆赋邦早前只是提过一嘴,周别芜曾想组建一队轻骑,专用于奇袭。可惜,没有合适的马匹。
只不过,目前尚有一个问题。
越是好马,性子越是烈,很难驯服,需得像巫杞国一样有善于相马驯马的驯马师才行。
“呵呵,这有何难?”
宋连荷笑眯眯地,“咱府里不就有一位现成的驯兽师嘛!”
钟师闽会意:“孔俣?”
“正解。”宋连荷又道,“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人,是我在陵安城救下的一个少年,别看他现在年纪轻,但我敢保证,他定会成为御马第一人!”
原文中有提及,晁俊誉善养马驯马,家里世代都驯马师,不过晁家人丁单薄最后落魄了。男主周君临最后能打败反派,几乎所向披靡,其中晁俊誉也是功不可没,他驯的战马,帮助周君临的骑兵队发起突袭,大获全胜。
与晁俊誉相处到现在,宋连荷早拿他当自己人了,也是想他能够将家传的技艺发扬光大。
骆赋邦现在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立即吩咐钟师闽,“速将此人带回来!”
“是。”
接下来还要搞定的就是牢里那位了。
钟师闽亲自与他谈,只要他帮忙驯马,为期一年,一年后便可还他自由。
“或是,我换别人来与你谈。”钟师闽站在牢门外,面无表情道:“有人,对你这具身体,始终是念念不忘。至于你是不是活的,根本无关紧要。”
孔俣原本还是噙着三分轻佻的笑,在听到他的话后,表情滞一下。
随即,低声咒骂,围着腰间那块破布,在牢里转了几圈后才不情愿道:“钟师闽,爷爷只信得过你。”
钟师闽颔首,“我以性命担保。”
他抓了抓头发,“还有我凶冥帮……”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钟师闽说:“你放心,我们不会乘人之危。另外,我会不时放出风声,确保他们知道你活着的消息。至于你们帮内会出现什么变故,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比如,会有人趁孔俣在王府时,便趁机“篡位”。
“毕竟……你们凶冥帮不是早就在内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