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前一天还好好的,陛下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要封后了?
就连顾萱也是懵的。
她喝了药,晚上被子盖的严实,孙嬷嬷更是时时刻刻查看,这一晚上都没受凉,还发了汗,一大早就活蹦乱跳了。
来福来宣旨的时候,她还腻在谢姿月的怀里撒娇买痴。
看见他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她稀里糊涂就被自己母妃拉着行礼,接着来福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皇贵妃谢氏,柔嘉成性,宜昭凤权于六宫。崇勋启秀,应正母仪于万国,济朕艰难,以资内助,不离不弃。兹仰承太后懿命,社稷德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
来福念完最后一句,笑眯眯将圣旨缓缓合拢,递给谢姿月。
谢姿月双手捧过圣旨,口中谢恩。
来福身后跟着的奴才也将端的盖着红布的木盘交由谢姿月的宫女。
这上面放着的,正是皇后才有的凤印。
“奴才在此恭喜皇后娘娘了!”
来福的态度端正,从他跟在汉宪宗身边开始,就知道汉宪宗心尖尖上的人是谁。
可惜命途多舛,熬了这么多年,好在总算熬出来了,谢姿月总算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们这些下人也为她感到高兴。
桃香就更别说了,虽然知道娘娘也没吃过多少苦,但是她喜极而泣,这会儿眼睛发红,忍着才没有在这么好的时候哭出来。
“来福公公辛苦了,”谢姿月笑看了桃香一眼,桃香会意,从怀里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塞给了来福。
同时还准备了其他几个分量小些的钱袋子,赏给了一起来的小太监:
“今儿个是娘娘的好日子,辛苦你们了。”桃香的声音难掩喜悦。
“哪里哪里,”摸着手里银子的分量,来福脸上的笑容明显更浓了些:“咱们也是沾了娘娘的福气,赶明儿做什么事身子都爽快。”
宫中报喜的奴才都会得到赏银,这也是宫中默认的规矩。
谢姿月的宫中常年都有汉宪宗赏赐的好东西,她早些年靠着变卖一些好东西,在宫外置办田庄和胭脂铺子或者钱庄。
现在这些东西全部都开始钱生钱,而汉宪宗仍然一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未央宫,所以她不缺银子,历来都是宫里最大方的嫔妃。
要不怎么说未央宫的奴才都忠心,别的宫里的奴才也羡慕未央宫的下人呢?
这次跟在来福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摸着口袋里的分量,也是满脸笑容。
“娘娘,陛下现在还在勤政殿和大臣们议事呢,实在是抽不开身,等稍晚些的时候,陛下会过来未央宫。”
来福连忙将这事告诉了谢姿月,好事太多,居然险些将这件事给忘了。
“本宫知道了,”谢姿月见女儿扒拉着自己的大腿,心下微微一动,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头交代桃香道:
“桃香,你替本宫将来福公公送出去。”
“奴才不敢。”来福笑着低头,又客气了几句,一行人才由桃香领着出去了。
“阿萱,你吃饱了吗?”谢姿月在顾萱的面前,仍旧是那个格外慈爱的母亲,见她碗里还堆着许多东西,不由得关心询问。
“母妃……”顾萱刚想说什么,说到这里又纠结地拧起了眉毛:“我是不是该叫母后了?”
叫了这么多年的母妃,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见她两条好看的眉毛纠结的拧着,谢姿月心下失笑,点了点她的小脑瓜:“随便你,便是叫娘也使得。”
“好突然喔,”顾萱觉得很梦幻,“父皇是不是吃错药啦?”
这话她问的很认真,是真的这么想。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立后了?虽然顾萱自己也很高兴。
谢姿月当然不可能对女儿解释莫妄大师的那些事,只是道:“没大没小,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说。”
不论何时何地,皇室之人都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私下说没什么,要是被旁人听见了搬弄是非,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
“知道了,”顾萱眼睛转了转,突然很兴奋地问:“母后,那我的封号是不是可以变一变了?比如加个国伦什么的?”
按照大燕法律,皇后所生之女乃是国伦公主,只是一般都在出阁之时加封。
自己已经是皇后了,阿萱是国伦公主倒也板上钉钉,只是……想到这里,谢姿月无奈道:
“那得是你往后出阁的事了,你从哪儿听来的?”
居然知道国伦这个封号,看来上女学也不是没有用。
“那我多久出阁啊?”顾萱瞪大眼睛,眼睛明亮又漂亮:“是女夫子说的。”
“十四岁的时候。”女子十四及笄,及笄之后就要商量谈婚论嫁的事了。
顾萱现在已有六岁,为人父母,总是想的很远,谢姿月这会儿已经想到了女儿十四及笄的事,不禁面露惆怅。
顾萱看出她的心情低落,这时故意开玩笑:“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