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晚上当今寿王知道知道自己母亲没用晚膳,还以为她身体不适,就赶来她的院子探望她。
寿王妃拉着儿子的手咳了咳,将自己今天进宫的遭遇告诉了他,末了一脸哀怨叹道:
“儿啊,母亲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进宫受这么大的气,实在是白活了啊!”
“母亲实在是糊涂!”谁知道寿王并不和她站在一边,他作为老寿王妃的儿子,对自己母亲的德行十分清楚。
自己的亲娘是个惯会在后宅使用手段的,在王府也就算了,好歹也是自家。
但是在皇宫里,哪能也用倚老卖老这一套呢?
何况她似乎还对襄嘉长公主和皇后娘娘不敬……那可是汉宪宗心尖尖上的两位啊!
寿王爷这一脉全靠做人低调,才在他这代世袭罔替继续接替了父辈的王位。
汉宪宗年少登基,城府却极深。这点从他直到现在还没给同父皇的兄弟给封号就能看出来。
这样一个有城府的人现在敢将自己的弱点明明白白展现出来,甚至已经将谢姿月封为皇后,可见对朝堂的掌控到了什么程度。
寿王越想越胆战心惊。
“为何会这样说?”寿王孝顺,老寿王妃才敢在他面前说这些。此刻见儿子脸色不对,她勉强坐起身来,一脸担忧。
“哎!母亲!多余的事你也别管了,那些事陛下自然知道查,您可千万不要去趟浑水,咱们还有一家子人呢。”
他怕老寿王妃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劝道:“您的年纪也大了,平日里就在后院待着和孙女孙子们一起,别的事少去插手,帝后伉俪情深,不是咱们能去插手的。”
此话让老寿王妃的面色瞬间灰败下去,只能勉强应了。
儿子都把话说的这么透彻了,纵使她心里再气再不甘心,也不可能用全家的前途去换自己的任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姿月在宫里,再也没人敢来打扰。
桃香和两位嬷嬷在宫里等了好几天,左顾右盼用都不见老寿王妃进宫,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提两嘴。
就比如这会儿,她们一群人都在殿里缠毛线,又忍不住老话重提将这事提了起来:
“这老王妃出去了就不进宫了,想必也是被王府其他明事理的人劝住了,看来天底下也还是有聪明人的!”
孙嬷嬷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对这些皇亲国戚要比桃香了解一些,想了想才说:
“兴许是当今寿王,听说是个守成派,向来不喜欢惹麻烦,在家尊重母亲和嫡妻,看重嫡子。虽然将老王妃纵的目中无人了些,但是好歹也是个聪明人。”
寿王为人守旧,所以家里的秩序很好,嫡系一派过得也非常不错。
不然老寿王妃也不会在家里过成了老佛爷,看她那性子就是说一不二习惯了。
“不来还好些,也是幸好咱们公主没事,否则还要她来找咱们吗?该找她麻烦才是吧!”
纵使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想到那天的事桃香还是生气。
活了一把岁数的人了,居然还要害一个小辈……心胸如此狭隘,还敢自称长辈?
也不怕把脸皮羞没了。
“行了,今日难得出了个太阳,不说些好事,说那些晦气的人做什么?”
谢姿月的话一出,桃香吐了吐舌头,难得露出了俏皮相。
谢姿月讨厌的人不少,但是格外讨厌的人还活着的也不算多。
这位老寿王妃就算其中一个。从听谢姿月的这些话就能听出来,她对此人极为厌恶。
两位嬷嬷识趣,闭口不提这事了,转而看着谢姿月道:
“娘娘,老奴去看看公主醒了没有。”
方才过去的时候顾萱还四仰八叉睡着,她们就刻意没打扰顾萱。
这会儿眼瞅着天色不早了,该起来吃早膳了。
“本宫也去看看。”谢姿月丢下手里的账本,带着两位嬷嬷去了偏殿。
顾萱这会儿早就醒了,正在逗着绣芙。
她人趴在做工精致的拔步床上,身子却探到了床边,绣芙在床下摇头摆尾,尾巴摇的欢实。
谢姿月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绣芙在地上舔舐着什么,自己女儿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正一股脑儿喂给了绣芙吃。
“母后~”顾萱一看见她,就发出了甜甜的声音。
谢姿月心下熨帖,坐到她边上,温声道:“你起来了怎么也不叫人?手里的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才刚醒呢,还想赖床,”顾萱在床上滚了两圈,露出一双水灵理工的眼睛来。
听见母妃的话,她指着柜子上的一碟糕点:“是孙嬷嬷怕我饿了留的白糖糕,我见绣芙在这里转,就喂了一些给它,它可喜欢吃了。”
“绣芙倒是吃饱了,小懒虫也该起床用早膳了!”谢姿月笑着去蹭顾萱的脖颈,顾萱觉得痒,哈哈笑着扑进她的怀里。
母女两人腻歪着穿好衣服,再次回到主殿的时候,辛章敬兴奋进来通传道:
“娘娘,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