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
她原先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但是有些想法说不得,以前觉得自己和燕酌的关系很平淡。
但是听了父皇和母后的话,顾萱蓦然觉得自己的心境发生了改变。
再想起燕酌的时候,就总是想起对方可靠的性格和俊朗的外貌,还有他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情谊。
打住!
顾萱摇摇头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完全抛开,她现在的年纪还小呢,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
于是顾萱顿了顿,脸上又恢复了那股机灵毓秀的劲儿,敲了敲门走进去。
“真是难得!”汉宪宗还调侃了她一句:“居然还知道敲门了。”
“父皇不知道‘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顾萱不甘示弱。
父皇调侃她终于知道敲门,她就要调侃父皇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这丫头……”汉宪宗又无奈又宠溺:“朕看现在是说不得你了。”
主要是越长大越伶牙俐齿,吃不得一点亏。
不过这性子倒是和他很像,汉宪宗没少夸赞襄嘉长公主颇得他的性子。
汉宪宗当年不受宠,即便是这样的性子也只能忍着,将自己忍的都快出毛病了。
顾萱更像是他的另一面,这一面没有任何拘束,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
汉宪宗看着女儿,更像是看着没有遗憾的自己。
这让他怎么可能不宠爱这个大女儿?
“哼哼,”顾萱鼓着脸:“我知道都是父皇对我好。”
寻常公主可没谁在汉宪宗面前这样。
汉宪宗给了女儿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
谢姿月看着父女俩总算说完了,才道:“你们两人一见面就这样,我看以后就将你们隔开,免得临了临了又说一顿。”
吵架是常事,把他们两人隔开可不行。
顾萱和汉宪宗通通拒绝,一时间竟又父女情深起来。
如此这样过了几日,燕酌的母亲进宫谢恩。
她是女眷,这次燕洵没有要任何恩典,汉宪宗除了补偿燕酌,还赐了她一品诰命夫人。
纵使镇北侯门第高,如此年轻的诰命夫人还是少见。
所以今日侯夫人特地打扮庄重,进宫来和皇后娘娘谢恩。
不巧的是顾萱今日在上女学,燕夫人看了一圈都没看见公主,还问了一句。
“上女学去了。”谢姿月笑着:“这丫头平日里不喜欢拘束,每次去上学堂都是三催四请,半点比不上你家的小子。”
燕夫人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燕酌。
说到燕酌,燕夫人眼底难掩欣慰,但是不论她对自己的儿子多么满意,也不可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公主不好。
燕夫人用另一番话圆了回来,末了又道:“娘娘说可不是巧了?今日妾身家这小子要去太学,自从回来后这小子许久没摸书,怕是学问不行了。”
纵使燕酌的父亲有爵位,燕酌也在十余岁的年纪参加了科考,虽然不是多高的功名,但也是过了乡试的。
旁人家或许会期盼家里出一个读书人,但镇北侯府上只希望家里的子孙能保家卫国。
能识得学问便更好了,所以燕酌有举人的名头已是十分不错。
反观顾城还在苦哈哈的读书,这次燕酌去太学,也是看望顾城。
谢姿月脸上的笑容如常,心底却想,太学和女学隔得不远,说不定还能和阿萱见着。
谢姿月现在的心境大概和顾萱差不多,自从听了汉宪宗那么说之后,听见关于燕酌的消息就忍不住朝那边想。
但她可不会当着燕夫人的面说出来。
她到底身居高位已久,控话能力非常不错,几句话就占据了主导,将话题岔开了。
燕夫人不疑有他,顺着皇后娘娘的话继续说。
她压根不知道,皇后娘娘刚才想到了什么。
而此时的女学门口,顾城和燕酌的确在此。
“咱们在这里等着是不是不太合适?”
燕酌今日穿着一身松竹纹的青衣,身姿硬朗眉目如星,虽然看起来如翩翩公子,但眉眼间的那抹坚定让人不敢小觑。
这也是他在战场上磨练的证明。
这位在战场上阵杀敌的少年将才,此时眼底隐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只可惜顾城忙着看里面,根本没注意到。
“有什么不好的?”顾城不以为然:“咱们和阿萱妹妹的关系多好啊,她肯定也想见见你。”
“而且……”说到这里,他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神中染上点点不自然。
燕酌本因为顾城前面的那番话有些不自然,但见他话音一转,耳朵都红了大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而且什么?”
这家伙这样子一看就不对劲啊!
燕酌心中已然敲响了警钟,毕竟顾城之前说喜欢尚书家的孙女,就是这副样子。
燕酌作为顾城身边的伴读,自认对他十分了解。
“而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