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这些是怎么来的?你不会在泥地里滚了两圈吧?”
顾城许久没见燕酌和顾城,这两人何尝也不是许久没见顾萱。
随着年岁的增长,顾萱长得像谢姿月的同时,五官也愈发精致。
今日的暖阳格外宜人,此时柔和敷在她的墨发雪肤上,显得她又柔美又灵动,已能窥见长大后的风姿。
燕酌居然有些脸红。
好在他在边关数月,肤色变深了一些,倒是不太显得出来。
顾城倒没皮没脸一些,已经笑嘻嘻凑了过去:
“还不是怪燕酌这个臭小子,刚才居然吓我……阿萱妹妹真是出来的好巧,我刚摔着你就出来了,莫不是不摔着你不愿意出来?”
顾城喜欢说笑,气氛被他幽默诙谐的语言霎时间带的熟稔不少。
何宝儿没好气道:“世子殿下,你这一身的脏污,还是离公主远一些,要是蹭到公主的衣服就不好了。”
“有何小姐防贼似的防着本世子,本世子哪有这个本事?”顾城将话顶了回去。
“公主,娘娘今日特意叮嘱了要早些回去……”听荷在边上小声提醒。
今日司衣坊的人要来给顾萱量尺寸裁衣,谢姿月特意叮嘱要早些回去。
听雨听荷见他们在这说笑,生怕公主忘了这事儿。
顾萱这才想起来,要不是听雨听荷提醒,她还真的把这事儿忘了。
顾城顿时一脸可惜:“燕酌才从边关回来,本来想着咱们一块儿给他庆祝一下。”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顾城仿佛知道顾萱的心很软,还摇头晃脑道:
“亏得燕酌还一直念叨你,阿萱妹妹,没事,让燕酌自己回去哭两天就好了……哎哟!”
话音未落,燕酌面不改色收回捶了顾城一拳头的手。
在场几人忍笑忍的辛苦,唯独顾萱和燕酌两个当事人面色有些不自然。
何宝儿非常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这丫头觉得顾城就是在调侃燕酌。
毕竟顾城和燕酌的相处方式向来是这样。
殊不知这段话听在两个当事人耳朵里都很奇怪。
顾萱还稍微好些,她不着痕迹看了一眼燕酌,瞧见燕酌耳根都红了,好像自己心底的不自然和害羞都少了一些。
也就是此时她才注意到,燕酌原来长得极为俊朗,身板挺直又高挑,要是放在现代,估计又是风云人物。
顾萱心思百转千回,实际上才过去几秒钟时间。
她听见自己笑道:“过段时日便是我母后的生辰,到时候咱们再聚。”
皇后的生辰历来要大办,汉宪宗前些年还突发奇想要给谢姿月修建一座“登月楼”。
顾名思义,就是一座极高的阁楼,上面熏香靡靡,可以登高望月望花。
如此兴师动众之事,谢姿月当然不愿意,苦劝许久汉宪宗才作罢。
但是要求就是之后的每一年皇后生辰都不能敷衍,于是每一年都办得极尽热闹。
凡是官职足够的大臣和儿女都能入宫参加,甚至还借着宴会促成了不少合适的姻缘。
于是在谢姿月的生辰宴上见面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宴请的宾客多。
而且近几年来大家都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为儿女寻觅良缘,彼此都心照不宣,在那样的场合下就不是很在乎男女大防了。
顾萱还看过有些小姐曾隔着一帘屏风和公子们斗诗。
可别小看了这个行为,要是在男女大防严重的朝代,这一项行为是严令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