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谁给他们打了包票,即便顾萱表现的太差,估摸着那些授课的夫子也不敢在帝后面前多嘴。
只是他们见顾萱不喜爱上课,最大的爱好就是玩,便猜测女儿这些都学的不行。
当这幅画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皇儿,这画是你画的?”给汉宪宗惊讶的连连眨眼,甚至从座上站起身来,踱步至画前仔细欣赏。
要知道能让陛下离开自己的座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谢姿月就更别说了,她也招呼桃香将画拿来自己仔细看看。
不过汉宪宗站在画前仔细观摩,便是桃香得了谢姿月的吩咐也只能在边上候着。
帝后这样的表现真是让底下的臣子们被吊足了胃口。
到底是怎样的画,才能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如此惊艳?
刚才公主将画展开的时候站的靠前,只有前面的嫔妃和少部分人看得清楚。
他们底下这些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陛下和娘娘震惊的神情。
不过大家识趣的没开口说话。
只有何宝儿神神秘秘附在她娘的耳边道:“娘,公主是画的皇后娘娘。”
何宝儿清楚,是因为顾萱这段时间都在书房里画。
她就在边上打着哈欠帮顾萱研墨,画上的细节她看的可清楚了。
左都御史夫人稍微有些震惊,看向自己女儿,见她满脸嘚瑟,眼神中不自觉便染上了一抹嫌弃。
“娘,你怎么这么看我?”何宝儿一脸莫名其妙。
她告诉自己娘这话,不求娘赞赏自己,至少也不要这么嫌弃的看着自己啊。
“你跟在公主身边,怎么你什么都不会?”左都御史夫人发出灵魂拷问。
何宝儿一瞬间面色发窘。
这也不是她想的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公主都是一起玩,但是很多东西公主都会一点,轮到自己却什么都不会。
何宝儿短暂心虚一瞬,旋即又飞快理直气壮:
“还不是你和我爹的不是?”
公主和她都没学,公主会她却不会,难道不是她的爹娘不如公主的爹娘吗?
何宝儿虽然脑子里没“基因”两个字,但已有了这个概念,几句话就将左都御史夫人气个倒仰。
偏偏她只能揪住何宝儿的耳朵,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办法说。
这话要怎么反驳?
要是自己敢反驳,岂不就是对陛下和皇后娘娘大不敬了吗?
左都御史夫人越想越气,揪着何宝儿的耳朵。
何宝儿也惨,苦哈哈的不敢出声,母女两人的小官司让周围几个夫人都忍不住笑了。
“好!”起身的汉宪宗仔细看了女儿的画,高兴的抚掌笑了:
“阿萱很懂这画上的意境啊。”
顾萱的年纪小,对画画上的笔触造诣不深,若是直接画正面,难掩有许多瑕疵。
但是她另辟蹊径,只画了一点侧面,笔墨重在背影,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
更难得的是,谢姿月本身就是个倾城美人,这让人浮想联翩的画,谢姿月的容颜完全可以支撑起来。
汉宪宗不得不感叹,实在是玄妙无比。
他此时看顾萱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满意来形容,或许应该使用一个更准确的词语。
骄傲。
不愧是他的女儿,即便平日里不学,也有这么好的天赋。
他见桃香还在边上守着,便让开,桃香识趣的拿起这幅画给谢姿月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