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吾走走?”安乐询问的看了一眼她。
她得知她升了位份还解了禁足,便特意来找她散心的。
时妍也没有拒绝,与她一同出去,走在路上。
赏花聊天,两人走的累了,便一同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歇息。
“瑄贵嫔。”安乐公主趴在了桌上,似乎很苦恼。
时妍默默的倾听着,她算是看出来了安乐公主有心事。
安乐也毫不见外,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烦恼说出。
“怎么样才可以不喜欢一个人啊?”安乐说着,眉眼间的凄苦显然是爱而不得。
她不说谁,时妍也知道,无非是温洛白。
她想到那天在御书房听了一耳,那温洛白信誓旦旦,无心情爱。
看来是难搞。
时妍寻思着说道:“你可是尊贵的公主,何故喜欢不喜欢,你只需觉得喜欢他痛苦,还是离开他痛苦。”
情爱是世间最为折磨的东西,就算神魔都无法避免。
得不到已失去的问题也让世人不断的询问,不断的领悟。
其实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快乐,既然如此,道理也是不一样的。
不必询问任何人,没有人感同身受。
安乐趴在桌上,眼里的光暗了下来,“自然是离开他更痛苦,只要想想以后见不到他,就觉得心痛难以附加。”
她把他揣在心里好些年,可他始终不看她一眼。
“你心悦皇兄吗?”安乐突的抬头看着她问着。
时妍神色微顿,心里头是立即否定的,喜欢他,恐怕会比安乐现在这副模样痛苦百倍。
“我自然心悦。”时妍笑着回应。
“那你心悦他什么?”安乐有些好奇的问着。
时妍脑子里闪过了思绪,皮囊,还是地位。
她缓缓的说道:“公主,喜欢心悦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喜欢便是喜欢了。”
安乐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明明他缺点那么多,不近人情,可吾就是喜欢他。”
“温将军外冷心热,公主聪慧善良。也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时妍知道她爱慕着温洛白,便也顺着她的心思说。
比起劝人放弃要轻松得多,而且劝不好还容易招惹一身腥。
安乐一脸笑意,显然也是这般想的,拉着时妍的手,“你是第一个劝吾坚持的人,吾觉得你说十分的对,相信有一天吾一定能感化那个大石头。”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亮晶晶的。
“爱妃与安乐相谈甚欢呢!”这时不太和谐的声音闯入。
时妍与安乐一同站起身,就看到了后面缓缓走来的男人,他还穿着未更换的龙袍。
两人赶紧行礼。
“起来吧!”沈朔走来扶了一把时妍,几人落座在凉亭处。
他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时妍,他可是清晰的听见了那句心悦他。
没有波动是假的,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某处的好心情破土而出,被满满的填塞了般。
如吃了蜜一般甜。
沈朔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安乐见着了,左右看了看,很是知趣的道:“皇兄,瑄贵嫔,安乐还有事,先退下了。”
说着,还对着沈朔调皮的眨了眨眼。
“你啊!还是多学些礼法知识,别天天的忧愁有的没的。”沈朔沉下脸色对着她说道。
安乐只得点了点头,“安乐知晓,安乐告退。”
接着,就见着她快步离开了。
沈朔露出笑容,转过头看她,“也就你有耐心听她这些事,免不了她要缠上你了。”
时妍笑了笑,“安乐公主心地纯良,臣妾也是欢喜的。”
沈朔不由的握着她的手,目光触及到她的腹部,“爱妃要多歇息,给咱们的孩儿一个舒适安全的环境。”
他说着,大手覆盖在她的腹部上。
见他话里有话般,时妍自然是想到了大皇子的事。
她抿唇的伸手与他一同抚着腹部,悄然的道:“有皇上的祝福庇佑,自会茁壮成长的。”
说了会话,沈朔也是去忙于政事。
时妍往回走,就看到了品茗轩门口待着一行人。
是刘婕妤。
她站在那里候着,见时妍来了,迎上前来,“妾身见过瑄贵嫔娘娘,贵嫔娘娘金安。”
时妍看着她,淡淡的道:“刘婕妤有何贵干?”
刘婕妤笑着摇头,“贵嫔娘娘言重了,妾身哪敢,妾身只是先来瞧瞧要居住的轩房罢了。”
她说着,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她的地盘了,她该走了。
“刘婕妤这是着急了,来赶本宫走呢?”时妍也丝毫不惯着,直接了断的说着。
“贵嫔娘娘真是折煞妾身了,只是皇上说品茗轩适合妾身养胎,您也知道,皇嗣为大,妾身也是迫不得已。”
刘婕妤弱弱的说着,像极了她被欺负了般。
时妍看着她,她倒是在淑妃那处学了些本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