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瘫在那里,一副颓然的模样,也不知道何时能够想出什么有用的。
沈朔甩袖出去,现在的雨已经小了起来,他走回了倒塌的案发现场。
“皇上,那处危险,勿要以身犯险。”高皇后以及一众嫔妃站在廊处,见沈朔从前走过去,立马提醒的说着。
沈朔不在意的摆手,就穿过回到了原处,正在探查的侍卫见皇上来了,赶紧行礼。
温洛白紧跟其后。
沈朔低头看着倒塌之地,蹲下身子,伸手抚摸那断痕,锋利无比,直接割破了他的手指。
“皇上!”温洛白赶紧蹲下,查看伤情。
沈朔收回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无妨。”
他看着这里,眼中缓缓的清明起来了,“回去吧!继续审问那袁青。”
温洛白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但不会违抗他的命令,当即起身与他往回走。
高皇后以及嫔妃们纷纷上前,个个面露担忧,高皇后很是关切的说道:“皇上,您受伤了”
“传太医为皇上包扎。”她立马看了身后的婢女说着。
“是啊是啊!皇上您手还在流血呢!妾可要心疼死了。”杨贵嫔看着沈朔手上的伤口,捂着嘴有些惊慌。
沈朔垂眸,冷淡的道:“再大的伤朕都受过,何必大惊小怪的,退下吧!”
接着,往回走,就看到了屋外站着一名青衣男子,见沈朔过来,跪地行礼。
“草民是袁家长子袁不悔,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袁不悔面色沉静端然,与他的爹爹倒是鲜明对比。
沈朔看了一眼他,倒是也没叫他起身,说道:“何事?”
袁不悔跪在那里,腰杆笔直,“袁家奉命办理秋收之典事宜,今出现如此纰漏,袁家脱不了干系,草民愿意替父受责,然此事,草民愿意尽数告明皇上。”
“那你倒是说说,朕酌情考虑。”沈朔说着,目光里泛起了几分的寒意。
屋内的袁青听到了动静,迫不及待的提着步伐就要出来。
“你个竖子,在陛下面前不可胡言!”
温洛白朝着沈朔拱手,随后往里面走了去,单手提起了袁青的身子,摔在了袁不悔的身旁。
袁不悔见到自己的父亲,只是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父亲你在执迷不悟什么?你以为能够瞒过圣上吗?”
“我们袁家可是要毁了!”袁不悔看着袁青说完,随后拱手在沈朔面前,一一说出。
“是草民次弟不成器,平日游手好闲,前两日突然醒悟要帮父亲分忧,父亲便让他监工了两日,今天发生此等事,草民想到次弟之事,便逼问了他,他才说出是因为输掉了钱,故而有人让他偷梁换柱,这酿成今日这大错。”
袁不悔说着,言语间是又恨又气。
袁青脸色煞白,忙跪在了沈朔的脚下,“皇上,臣那次子只是顽劣了些,但绝不会做出叛国之事啊!定是有人威胁了他!”
袁不悔见自己的爹爹还在维护,也是气急了,当即说道:“父亲,若不是你平日里偏爱惯着他,怎会把他养成这般,二弟有今日全是你纵容出来,如今你难道要为了他不要袁家了吗?”
听着袁不悔的话,袁青老泪纵横,双手趴在了地上,哽咽,“我的幡儿啊!不应该是如此的,他待阿父是极好的啊!”
“人在何处?”沈朔看着他们,在袁不悔的脸上扫视。
袁不悔:“在柴房思过,草民即刻带你们而去。”
一行人跟着他来到了柴房,门口躺着两个仆人,袁不悔赶紧冲过去打开门。
只见地上血流到了门口,躺在草垛上的男子,额头上插着一根羽箭,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的幡儿!”袁青双手颤抖,一时之间白眼上翻,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见此袁不悔下跪,忙请罪。
沈朔看着里面的人,眼神闪过了几分的狠厉,嗤笑一声,“杀人灭口,很好。”
“温将军,好好查,朕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在搞鬼。”
说完,沈朔便踏过了袁青的身子,往外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别院,此时的李安正蹲在青雨身边,正在听着她们说话玩,一见门口来的身影,轻咳了一声,所有人忙溜的行礼。
李安上前眼尖的发现了自家皇上手被划破了,赶紧拿出了手帕给陛下擦拭。
“皇上,奴才给您唤太医来。”
沈朔看着自己这手指上的小伤口,他本来是不当一回事的,早就忘记这一茬。
但瞧着李安紧张的模样,又想到了之前那些嫔妃们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不必。”沈朔把帕子甩给了他,大步往内室而去。
李安接住帕子,看着皇上突然而来的好心情,有些惶惶然的跟了上去。
这是何意?
到了内室,沈朔就看到了正趴在窗前榻上的小女人,见他回来了,时妍才抬头起身迎了上来。
“皇上,您回来了啊!”时妍也没问事情发生的怎样。
沈朔见她,笑了笑,像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