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故意等我呢?”安乐看着他说道,眼里微眯带着一丝的戏谑。
被这么调侃,严明泽倒是没有恼怒,反而是笑着点头,“臣留在宫中,就是为了等公主。”
他直白的话语,安乐却有些不自然了,眼神微微往后挪,看着底下的水塘。
许是见她沉默,严明泽转移了话题,“听闻公主喜欢纸鸢,不如我们.....”
安乐打断了他的话,而是摇头说道:“不喜欢了。”
严明泽见她拒绝的干脆,便也只好放弃,他不会去强人所难。
“严明泽,你想娶我?”安乐手撑在栏杆上,那双眼眸盯着她说道,她与严家的结合,对于皇室来说就像是强强联合。
被她突然这么直白的一问,严明泽些许发愣,但又像是想到什么,郑重的点了点头。
也许无关情爱,但为了江山社稷的更加稳固,他,她们都愿意去做。
安乐笑了笑,目光却触及到了某处,随后缓缓的挪过头,“你绘画功夫了得,不如教我绘画吧!”
严明泽点了点头,他乐意之至。
接着两人离开了此地,只留下那城墙上孤身站着的人。
不久后,一名副将凑到了温洛白的身边,小声的禀报了几句。
温洛白眼神微微暗下,随后转身,往乾宫的方向走了去。
乾宫内,香炉飘散着袅袅的烟,沈朔靠在椅子上,放下了奏折。
“你是说婆娑香是从并州流入京内的?”沈朔说着,上次张太医去的那地方,之后他便让温洛白继续追踪。
没成想倒是有收获,并州,可是景王的属地。
沈朔指腹在太阳穴处流连,这么说来,就很有可能是景王在幕后指使?
温洛白:“这次太后娘娘的寿宴,景王太妃并未入京内,景王财大气粗的很.....”
他的意思就是觉得景王比起旁人都要富裕,那么这些钱是否来路不明呢?
沈朔睫毛颤动,站起身,“派人去并州暗访探查,切莫打草惊蛇。”
温洛白点头应下,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皇上,说道:“皇上,那吕素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是魅影。留在宫中怕是不妥。”
魅影是一个女子杀手组织,传闻其手段高明,沾染的男子,会被摄魂夺心,迷失其中。
在前朝的时候就轰动了一时,有多个官吏入了网,后来被先帝下令重兵围剿,这组织才消失。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培养,偷天换日,成了良家子入了宫。
此等人在宫里头,太危险了,不能留。
沈朔负手迈着步伐走到他的面前,认同他的想法。
最初他是想反利用,通过查她的踪迹,来引出背后大鱼,可现在看来,这样专门训练被推出来的,怕是第一件事就是守口如瓶,想从她的嘴里套出话很难。
“不确认她的背后是谁,贸然处死,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沈朔说着,吕素是他们的一步棋,虽然是失败的棋子,但大家都在互相猜忌的时刻。
若是他率先出招,那真的把此事搬到明面上了。
除了这几位王爷,他要考虑的还有被他一路打下来,俯首称臣的附属国,虽说有契约,但这种东西在权势金钱面前靠不住的。
苍朝经过前朝动乱,小国战争,在他登基后,好不容易国泰民安了三年。
虽然在他一步一步的建立下,恢复了民生,经济,但还远远不够。
现在的阶段别说黎明百姓经不起战争,他也更需要养精蓄锐,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选择用武力解决。
温洛白抿唇,那眼里含着几分的思量,行军打仗他与皇上都是铁血手段,但论起处理起后宫之事,自然是不在行的。
想到了这里,他迟疑的说道:“皇上,臣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沈朔眉头轻挑,说实话,鲜有时候能在温洛白的嘴里听到这么委婉的话。
“说。”
温洛白得了令,便直言不讳,“皇上,臣认为此事有合适的人选,瑄淑仪娘娘为人聪慧善良,行事果断,最重要是娘娘与皇上心意相通,凡事都会与皇上站在一处的。”
沈朔细细品味着,他所说的那句心意相通,随后眼眉带笑,侧眸望着温洛白,“连这你都看出来了?”
温洛白一怔,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看出来了,不管是在行宫还是体察民情,瑄淑仪的行为有目共睹,而她背靠的时家更是忠心耿耿,是可信的。
沈朔倒是没接着这个话题下去,看着他,本想旁敲侧击说起他的婚事,毕竟老大不小了,但又想了想没说下去。
温洛白所做的贡献、忠诚他都看在眼里,高家那时已不满足于外戚之权。
是沈朔决断斩杀的,而高太后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儿子下死手,就把所有的愤恨记在了动手的温洛白身上,认为是他擅自动手杀的。
温洛白当时候为了高家安定不闹事,故而认下了失手错杀之事,领罚请战,戴罪立功。
沈朔本想促成安乐与他之间的婚事,高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