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
听到这话,时妍心里默默白了他一眼,这是变着花的损她呢?
等到了傍晚用过膳,皇上便去永安殿侍疾,现在太后病着,皇后又在禁足,自然需要皇上作表率。
时妍乖乖的回了和禧殿,这一趟也算是知道了皇上给大哥封了尚书左丞。
永安殿里,沈朔从苏嬷嬷手里端过了汤药。
高太后面容苍白,无力的靠在床榻之上,“朔儿,你派人去把安乐唤回来吧!跟她说,母后错了,这些年母后疏忽她太久,才会让她受了那么多的罪。”
沈朔喂着她汤药,心里叹息,平阳走了后,那些肮脏事,高太后也就彻底明白过来了。
亏欠安乐的,成了她心里的结。
高太后眼含泪水,紧紧的握着沈朔的手,“朔儿,母后的心何尝不痛。”一个是杀她亲人的凶手,让她如何成全女儿。
她靠在榻上,泪水滑落脸颊,“当初我入后宫,家世不高,一路小心谨慎,晨昏定省,讨好左皇后,她要贤名,我帮她清扫障碍,怀你的时候,明枪暗箭.........直到左皇后的儿子被立为太子,在她的庇护下,我终于是平安生下你。你怪母后,安乐怪母后,母后的心何尝不痛。”
沈朔闻言没有说话 ,轻叹口气,把药放在旁边。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左皇后早已经不在,母后何必总是回头看,朕与安乐,也希望母后身体康顺,夜深了,母后早些歇息!”
他说着,站起身,心里头复杂,不可否认,母后为了他们长大,受了太多的委屈,亲情里总有人背负不同的痛苦。
高太后坐起,看着沈朔的背影,“朔儿,知子莫若母,母后哪里看不出你心悦时家女,她是个好孩子,母后并不厌恶她,但在皇宫盛极必衰,若不平衡各处,是要出大事的。”
现在他们的根基没有稳固如山,暗处的风险重重,不安内,如何去外战。
沈朔抿唇,看向了外头,“朕很清楚,母后只需顾着自己的身体,这些事就由朕处理。”
初登位时他曾心中暗定了七年之约,扫清障碍,创造出属于他的苍朝盛世。
现在的他羽翼渐丰,需要自己展翅,无需谁来扛。
为了心中所愿,他一直在努力。
.............
并州。
景王府,黑夜里静悄悄的。
外面一行人走来,为首的是穿华服的贵妇人停住脚步,站在了门前,她就是景王太妃。
“恩恩~”
而门内传来了断断续续令人羞耻的声音,景王太妃脸色骤沉,下巴轻轻一扬,后面的老嬷嬷心领神会,赶紧上前推开门。
景王太妃径直入内,里面正热火烧天,许是听到了大的动静,景王暴躁的吼道:“谁啊!找死啊!扰本王美事。”
老嬷嬷赶紧提醒着,景王才提前裤子赶忙出来,后面仓促出来的是个美人,刚入府的舞姬。
景王太妃眼神里透着犀利,“拖下去,杖毙。”她指的自然是舞姬。
那美人一听直接吓晕过去,老嬷嬷几下就拖她出去。
景王起身,“母妃,你这是做什么?孩儿房里的事情您也要管吗?”
往常母妃是不管这些事的,今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景王太妃轻摆手,旁人赶紧退出了房间。
景王来到了她的身边,打算说些软话,谁料直接挨了两大嘴巴子。
他捂着脸吃痛,一脸的不解,好端端,怎么就打他。
景王太妃挥着衣袖坐在了凳子上,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往日你贪美色,我是懒得管你,今日我查城中账,钱的来源去路都是模糊的,你是长本事了啊。”
听到这里,景王立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母妃,孩儿不是管理城中,这几年并州不是越来越富裕了嘛!都得了皇上的赞誉,您不是知道的嘛?”
景王太妃盯着他,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平日里不务正业,却越来越富裕,其中她都不敢细想。
之前她的身子不好,也没有多管。
但近来她察觉不对,派人去细查,就越发现其中有大问题。
“你给我说实话。”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训斥着,“知不知道,能护着咱们有今天,是多么不容易,你个逆子。”
说到这里,景王太妃双眼泛泪,她们母子平安出皇宫来封地,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本就不该再奢想别的东西。
景王捂着她的手,疼的龇牙咧嘴,当即说道:“母妃,先放手。”
“你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私造银钱了?”她没有松手,冷冷的喝道。
她已经去查了,大概知道了情况。
听到这话,景王是彻底傻眼了,母妃怎么会清楚,他忘记了疼痛,跪在了地上,“母妃,我.........”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景王太妃气的松手,整个人都瘫软靠在桌上。
景王赶紧说道:“此事一直都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