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戏法过后就是常见的表演喷火,吞剑,最为经典的胸口碎大石。
这些民间常见,但这个杂耍班子算是苍朝的顶尖水平,每个节目衔接自然,带着幽默的戏剧特色。
看起来不会夸张乏味,反而会被吸引。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天际太阳下山,铺满了落日余晖,红黄映衬,很美。
时妍坐着步撵,摇摇晃晃的迎晚风,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坤宁宫到和禧殿的距离并不远,但时妍却觉得这一路好长。
恍惚中,想起她来这里已经有两年,十六年岁初入宫,有了一子,从才人走到了昭仪。
时间匆匆,似乎发生了很多,又似乎繁华一瞬,所有的东西都在眼前。
她适应了这个朝代,适应了后宫,就如她曾写下的那句,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可她在现代的记忆似乎都开始模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难不成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南柯一梦吗?
那这梦可太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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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殿,高皇后侍奉高太后喝药。
高太后叹气,“哀家这身子不顶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天。”
她望着高皇后,等那天,高家开始像左家一样,有了深厚的根基,永保自家孩子的皇位。
高皇后拉起了她的手,安抚的说着:“母后,您现在啊!不要想那么多,把身体养好,能看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听着她的话,高太后摇头叹气,不禁咳嗽了起来,“哀家...的身子...自己清楚着。”她怕是没多少的日子了。
说起这个,高皇后立马打断她的话,“母后,不许说这些丧气话,阿沁会为母后日夜祈福,只要母后好起来。母后还要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
高太后淡笑,她当然也是想的,现在宫中的子嗣都还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刻。
许是看穿了高太后的心思,她缓缓的说道:“阿沁去寻天下神医,不管做什么,阿沁只要母后病好起来。”
听到她的话,高太后热泪满眶,拉着高皇后的手,忍不住的说道:“好,有阿沁这份心意,母后宽慰许多。”
她们高家能够安顺下去,就是她的心愿。
高皇后说到了寿宴的安排,高太后不想要太大的排场,今年是小寿辰,又加之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今日那个杂耍的班子倒是有意思。”高太后闲聊到了这里。
往前她都是搭戏台子看戏,如今换个花样,倒是觉得有意思。
“那等母后寿辰,阿沁再让他们来给您祝寿。”见她提起这些,高皇后马上就懂得该如何去处理。
等高太后乏了,便侍奉着她入睡。
殿内灯火通明,高皇后缓缓熄灭了床头的烛灯,她回过头看了榻上躺着的高太后,良久,缓缓退出永安殿。
殿外寒凉袭来,平嬷嬷见自家娘娘出来,拿着披风上去。
高皇后垂眼问着,“皇上今夜来吗?”
平嬷嬷赶紧回禀,“乾宫的公公来传话,说是皇上还有要事处理,就不过来了。”虽说不是初一十五,但她们坤宁宫的喜事,皇上一般都会过来。
“皇上没有招嫔妃,应当是在乾宫歇息。”平嬷嬷还是补了句。
这样来,皇上不算是驳自家娘娘的脸面,毕竟朝中的事定要比她们重要。
高皇后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抚了她的腹部。
平嬷嬷看得出自家娘娘的心思,宽慰道:“娘娘,咱们养好身子,兴许皇子就来了。”
虽说二皇子养在娘娘膝下,可再怎么着,都比不上亲生。
高皇后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这些,坐上凤撵,思绪游离。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生下安华差点难产,已经是彻底损伤根基。
这一两年她都不曾再有身孕,就是佐证。
如今只能好好把沅儿养大,将来的争端,再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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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太后寿宴,算是家宴。
当然,各处敬献的礼是少不了。
时妍在自己私库里,挑挑选选的都不满意,最终从皇上那里薅了一套上好的玉佩作为献礼。
反正皇上的私藏,旁人也不知道,送起来方便。
端妃与她走在一路,“这次听说有好几个美人献寿舞呢!景妃也在里面。”端妃拉着她说起了八卦。
时妍点了点头,这件事她早就知道。
本来是皇后让她来,但时妍心里不愿意大庭广众下跳舞,所以婉拒说给姐妹们编舞。
景妃当时候在场,就接过了这活。
既是如此,时妍当然乐的轻松,没想到的是景妃竟然会亲自上场。
对于她们跳什么舞,时妍也没去了解。
“她是个有野心的,平日里咱们还是要多注意。”端妃提醒着说,景妃都已经是正二品的嫔妃,而现在还选择这种时机,无非是想入皇上的眼。
“是啊!”时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