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像是撒旦的诱惑。
碧然低着头,不愿与之对视,更不愿意过去他的身边。
恒王微垂,他的脸是生的极好,侧脸棱角分明,下颌线清晰,红唇轻启,“碧然,本王的耐心可有限。”
听到这句话,窝在墙边的身子颤了颤,随后,她扬起头,咬着红唇,眼前的人有多可怕,她明白。
她手松开,没等动,只感觉心口一阵发疼,噬心般的痛苦慢慢加深。
恒王显然看到她的变化,嘴唇一抿,“让你好好听话,就不用这种苦楚。”
他说着,起身,拿着茶杯,指尖血滴入,随后走过去,一把捞过了碧然,手指撑开她的嘴巴灌下去。
她的额间冒出豆大的汗水,显然是痛极了,恒王拿着手帕,像是细心的园丁处理着花朵。
“这不过是普通的子母蛊,你就受不住,怎么妄想离开呢!”恒王喃喃着,眼神打量着她。
碧然脸色苍白,痛慢慢缓解,看着眼前的魔鬼,她又恨又无奈,力量悬殊,她根本逃不出。
他给她下的初级子母蛊,只是偶尔会发作,用母蛊血缓解。
“你不是一直想找解药嘛?本王告诉你,除非引出母蛊杀死,可惜,这母蛊只会听本王的。”
恒王说着,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冷冷的道:“你只有听本王的,说不定哪天心情好,就放过你呢!不然,本王不介意让你尝尝另一种蛊,让你同行尸走肉般待在本王身边。”
那是控制人的子母蛊,会慢慢的使人失去自己的神智,无条件听从母蛊,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为什么是我。”碧然泪水滑落,不解的看向恒王,自己到底哪点招惹了他。
听到她的话,恒王眼眸微微暗下来,随后他嘴角一勾,满脸不屑,“不过是个玩意,本王想玩就玩,想丢的时候,自然会丢。”
碧然泪水一直流,炙热的滴落在他的手掌之上,一言不发。
偏偏是她这般模样,倒是叫恒王心里烦躁,甩开手,她的身子不受控倒在了床上。
恒王张开了双手,淡淡的道:“更衣。”
碧然身形一颤,可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过去,没有抬头的解开他的腰带。
............
温洛白坐在房内,看着手上的东西,是碧然递给他的。
打开,里面是画的几根线,他倒真没看明白,有什么特别的。
但一定是与恒王有关。
温洛白目光触及摆放着的荷包,他握在手中,眼神里透着几分温柔。
伊人青丝,誓言无悔。
光从指缝里洒落在纸张上,温洛白定定的看着,眸光渐渐清明,他是想明白了。
立马拿起纸张,不禁喃喃,“原来在这里啊!”他本来就是在找那些物资会藏在何处,整个济州城都被他暗地里找过了,可惜没有找到。
等这个线索太久了,没想到全然不费功夫。
即刻,温洛白起身而去.........
时间匆匆而过,皇后的生辰照旧大办了一场,各位嫔妃都一一拜见。
到了八月中旬,皇上去的最多的自然是长乐宫,剩下的,这次就多了个曾婕妤,她的恩宠算起来,要与荣妃齐平了。
同时,赐封了曾婕妤为贞贵嫔,这下曾家两姐妹,位份都一样。
嫔妃们都看在眼里,想曾贵嫔失了宠,其妹妹倒是厉害的,看来曾家这手算盘是值了。
“贞贵嫔是比她姐姐强。”谆贵嫔于婕妤一起聚在长乐宫,说起这些事。
时妍喝着茶,很是赞同,“这就是分配不均。”她打趣着说,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怎么一个天一个地的。
本来谆贵嫔于婕妤没太懂这种话的,等后面揣摩出意思,忍不住笑出声。
不愧是贤妃娘娘,这出口就是重点。
谆贵嫔笑过之后,又是提起了元修容,“上次姐姐您挫了元修容的锐气,妹妹那离她近,总是看她在练习射箭,估摸着下次又得找您了。”
时妍笑了笑,找她?那也看她给不给面,奉不奉陪吧?
于婕妤把话接了过去,“贤妃娘娘哪能是她挑衅就挑衅的,就算是有机会,怕也是等上个几年,看皇上何时围猎。”
时妍看着于婕妤,自从赶走了李宝林,她是肉眼可见的顺心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了。
“母妃~”这时里面的胤儿,穿着软绒绒的衣裳,缓缓朝着她们走来,一头扑到了时妍怀里。
“三皇子睡醒了。”谆贵嫔跟于婕妤都不禁逗着他,平日里也是喜欢的紧。
时妍伸手抱着他坐到腿间,胤儿眉眼是越来越像他,不过轮廓嘴唇与皇上相似了九成。
“胤儿,这是谁呢。”时妍耐心的引导他,锻炼他的思维语言能力。
胤儿笑着小手挥舞,“炖凉凉~于凉凉。”是把人给认全了,只不过谆字确实有些难为他。
时妍还没说什么,谆贵嫔跟于婕妤那是笑得合不拢嘴,又是从身上掏出来些好东西,直夸三皇子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