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时妍刚想说话,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感觉了某处溅起微弱的水花。
“妍儿,别担心,我哪里都好得很。”沈朔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
身上的这些伤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妍儿,左家已成过去。”沈朔站在她的面前,琥珀色的眼里泛起了光亮。
左家败了,他赢了。
显然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时妍抬头看他,心里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见他眼中染笑,倒是很认真的喊了他一句,“沈朔。”
“嗯?”闻言,沈朔应了句,示意她说下去,也有几分不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真厉害。”时妍露出笑意大声喝道,随后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两胳膊一抬,直接浇了他满头的洗澡水。
“哈哈哈~”干了坏事的人显然是比谁都要跑得快,时妍是两腿一蹬,往上面游去。
可,却是被命运摁住了腿脖子,沈朔几乎是不费力气的扯回了她。
...........纱帘偶尔微风吹过,能够听到细细的冒泡声。
——
左家意图谋反,皇上派兵围剿,左太师被皇上一剑封喉。
荣妃与左唐智搅乱皇城秩序,想与之里应外合,被关押受审,秋后问斩。
当今圣上得人心更得民心,对于此等事,倒是无人担忧。
斯波国大王子的失踪是左家与四王子司珩的手笔,大王子司琪蛰伏而出,一举拿下了其叛贼,成为国主的继承人。
左家根子里的烂事被一一揭发,其的倒台,更是大快人心,各界对苍朝皇帝的景仰之情更上一个台阶,斯波国与南翼国等小国,齐齐上朝进贡拜见,以达百年之交。
承启七年初,纵横苍朝百年的左家终于落下帷幕。
苍朝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
举国同庆,百姓门前爆竹响彻整晚。
..........
苏明脸带笑意,穿的也是新的服饰,边走边指挥正在打扫干活的宫人们,“大家都麻利点。”
新年新气象,整个皇宫自然也是要焕然一新。
“苏公公。”与苏明撞了个正着的,正是温洛白,他今个还是那么一套万年不变的黑色劲装。
苏明见是温将军,赶忙躬身行礼,上下看了看,“温将军,皇上不是叫您好好养伤吗?”
之前围剿的事情,温洛白是肩膀受了一处的刀伤,想必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温洛白倒是不在意的摆手,说道:“劳烦苏公公禀报皇上,微臣无碍。”
苏明今日清楚着,看来是温将军有事想要找皇上相商呢,当即是点头,进去。
他缓缓推开了御书房的门,本来是才过年关,皇上乃至百官都有休息时间,但皇上是操劳的停不下来,依旧是不耽误处理政事。
“皇上,温将军在外面,求见皇上。”苏明说着。
正在看折子的沈朔抬起头,眉头一拧,“不是叫他在府上老实待着的吗?”
苏明低着头,也不敢说别的,关键他也说了,人家不听,能怎么办呢?
“罢了,他也是那个倔脾气,闲不住,让他进来吧!”沈朔把手上的折子一放,示意苏明下去。
没过一会,就见着外面的温洛白进来,“臣,温洛白,见过.......”
沈朔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当即打断了他的行礼,“可别臣了,朕是不是让你养伤,你这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温洛白手拱在那里,身形微顿,就要跪下,“皇上恕罪,是......”
沈朔见他这副模样,当即是说道:“得了,起来吧,你就是个榆木,不可雕也。”
这段时间倒是与胤儿相处的多了,瞧着他这样似的,就想要开开玩笑,跟他闹几句,但温洛白就是个死脑筋,自然是什么玩笑话,都会当真。
沈朔打量着他肩膀的伤处 ,温洛白跟随着自己征战,倒是什么伤都受过的,当初带伤征战,是没有办法,现在,安稳了,看来他也是闲不住。
“说吧!何事。”沈朔收敛了笑意,正色的坐回龙椅,他能来,说明是很重要的事情。
温洛白拱手说道:“皇上,您让我查的连州一事,有了进展,基本上就是如状书上所言。”
其中涉及到的是文郡公,那些个地方官顾忌高家,自然是帮着瞒下来,到达不了京内,皇上的桌前。
“找到这个浔峰公子。”沈朔颔首,基本能够出现在上面的事情,也很难是虚构,但怎么都得查实,他不至于冤枉谁,但也不会放过作恶的人。
至于那个浔峰公子,他想见,还真是因为在妍儿那里看的话本子,瞧得出是个有才气的人,现在苍朝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是。”温洛白点头应下。
沈朔望着他,眼眸里泛起了几分幽光,随后轻咳掩唇,问道:“洛白啊!你那个伤还是很严重的,要好好养着。”
“臣都是小伤,不妨事。”温洛白赶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