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这人,也很识时务。
他又不傻,大半个汉中已经沦落。
李然从关中带来的兵将,再加上凉州韩遂,马腾的兵马,实力强大的一批。
汉中的百姓虽说暂时不支持李然。
但凭借张鲁跟张任的能力,能解决掉李然么?
还是别想太多了吧。
再一个,现在处于汉末乱世,各路诸侯虽多,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真正能够成 事的人,就那么几个。
刘焉能么?
刘焉要真能的话,阎圃早就去成都,给刘焉当牛做马去了。
就是因为刘焉没那个争霸天下的能力,所以阎圃才选择在汉中当一天和尚撞一天 钟。
但李然就不一样了。
李然现在明显是有拉拢之意,阎圃也不傻,就别端着了,顺着台阶下几步就完事了。
但阎圃暂时还不会直接表明投降。
李然也不会去提,这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在跟阎圃聊过之后,李然有了不少信心留在汉中。
汉中从一开始的均势,到现在,变成包夹的态势。
拿下汉中,稳住汉中,在李然看来,问题不大。
为了避免城中百姓捣乱,李然一发狠,直接禁止所有百姓出门,全都在家呆着。
既然帮不上忙,就拉倒出门吧。
李然来汉中的时候,带了五万兵马,而且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并没有办法全都在南郑,要留守一部分在其他县城,不管怎么说,要保证自己的 退路。
万一南郑守不住,那就退出汉中,也不算什么大事。
几天之后。
正在前线的张鲁,张任两人知道了南郑失守的消息,震惊不已。
张任大怒,眉毛倒立,对着张鲁劈头盖脸问道:“张太守,这就是你所说的,南郑 防御固若金汤?”。
“早就让你派兵加固防御,你一再推辞,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跟那李文轩有不可告 人的秘密,你是否早已通敌?”
张鲁怎么可能想到,现在的李然多线开战,竟是亲自来到汉中。
而且还是走的道路,还是天险,竟是跨过秦岭,直插汉中腹地。
南郑丢了,张鲁也慌,但他可不允许张任给他倒脏水。
“张将军,南郑是我的大本营,甚至说我的家人都在南郑,你说我通敌?我现在还 怀疑是你通敌,将南郑防御告知李文轩的呢。”
“主公委以重任于我们二人,我还是主公的小舅子,你的嫌疑比我更大。”
张任深呼一口气,冷静了一些。
确实如张鲁所说,他没有通敌的道理。
李然现在的形式可不太好,几处战场同时开战,几乎于天下所有诸侯敌对,现在去 通敌的不是白痴就是傻子。
但南郑确实是丢了,不论李然是用办法骗开了南郑的城门,再去说这些已经无意义。
“张太守,你我二人还是早早考虑后面事情该如何吧。”
“我们的大多数粮草都屯于南郑,现在后路被截,前线兵将哪里还有心思再去作 战?”
“阳平关的粮草,仅能坚持十余日,必须早做打算才行。”
“若是就这么回成都,主公怕是要以你我二人头颅祭军旗啊。”
张鲁点头。
现在的问题不是推诿南郑如何丢的,而是要想办法去解决事情。
事情解决不了,他们两人怕是难逃一死。
不论是在前线战死,还是逃回成都,都不会有好下场。
北征毫无进展不说,又把整个汉中丢了,刘焉知道这事,怕是要被气死。
“张将军,照你这么说,就先不把消息送回成都了?”张鲁问道。
张任点头说道:“先不禀告吧。”
“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只能兵分两路。”
“—路在阳平关进行阻敌,挡住韩遂跟马腾的进攻,绝对不能丢掉阳平关,更不能 让李文轩跟韩遂等人会合。”
“另外一路,则是回军,想办法以最快速度抢回南郑。”
“我们的北征可以毫无进展,主公顶多会怪罪,但罪不至死。”
“但若是汉中夺不回来,我们两人可就完了。”
张鲁回道:“南郑是我的大本营,不夸张说,那是民心所向。”
“张将军领军在阳平关,我领兵回去,抢回南郑,你看如何?”
张任也知道张鲁是个什么身份,以教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