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言看着林辉,“莫不是七殿下早就知道大楚有此一劫?”
“那倒未必!”李志说道,“不过,一慧禅师说不定知道!”
“是啊!”李默言一拍桌案站起来,“我怎么忘了!一慧禅师经常在七殿下身边出现?”
李默言激动地在地上走来走去。
“若是一慧禅师早就知道了大楚今天这一劫,那七殿下韬光养晦,就说得过去了!”
李默言想通了,把凳子往林辉的跟前挪了挪,问道,“七殿下怎么说的?快说说!”
林辉想起刚才被李默言挥动拳头相对,心中着实不爽,不过,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
连忙说道,“七殿下说了,要我联合忠于大楚的朝中大臣,假意归顺霍都,为大楚留下治国的能臣。”
“就这些?”好容易有了盼头,李默言意犹未尽,看着林辉,“没有了?”
“没有了!”林辉认真说道,“我们眼下能做的,也就是蛰伏起来,等着七殿下杀回来!”
“难道七殿下没说让我们在京都伺机对霍都下手吗?”李默言问道。
林辉看了李默言一眼,“我说师弟,你可不许有别的想法。”
“我今天进宫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了,霍都在皇宫里配备了重兵保护,不是我们一两个人冲进去,就能杀掉霍都的。”
“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霍都一个人,而是几十万叛军!”
林辉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
亏他第一时间来了师弟的家里,不然的话,师弟要是带着儿子冲进皇宫,别说杀不掉霍都,恐怕连霍都的人都见不到,就得被霍都的手下给乱刀砍死。
李默言点头,“这道理我懂,只是不甘心,霍都这个番邦贼子!皇上待他不薄,居然杀掉皇上,抢了大楚的江山!”
“师弟放心,以我对七殿下的观察,霍都蹦跶不了几天,现在,且让他嚣张去!”
林辉安慰李默言一句,接着问道,“对了师弟,你当时不是在皇上的身边吗?怎么皇上被乱军杀死,而你……”
“我绝对没有觉得你背叛了大楚,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李默言突然垂下头,一声不响。
过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林辉说道,“当时,有人给霍都打开了城门,六个皇子为了保护皇上,全部被乱军杀死。”
“我们几个大臣保护着皇上往皇宫撤退。”
“半道上,皇上突然下旨,命我们几个回到自己的府上,蛰伏起来,以待时机!”
林辉恍然大悟,“原来皇上也知道七殿下是在韬光养晦,知道今天大楚的江山被霍都拿去,不久的将来,七殿下一定能杀回来!”
“一定是这样的!”
林辉有些激动,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师弟,当时皇上身边还有何人?我们分头行事,千万让他们不要冲动,枉送了性命!”
李默言想了想,说道,“当时我们守在皇上身边的大臣,除了战死的,和暗中逃走的,只有我和刑部尚书顾长青,吏部尚书杨林,大理寺卿宋祁。”
林辉一拍桌案,说道,“如此说来,除了战死的,其他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再不然,就是霍都一党的同谋了!”
“今天一早,我在朝堂上已经见到郭淮和何谦也在,这两个斯文败类,简直丢尽了我们大楚官员的脸面,等有了机会,我林辉定要亲手宰了这两个人!”
李默言和李志,一点也不觉得林辉是在说大话。
霍都叛军包围京都的时候,林辉正病着,不然,霍都也没那么容易杀进京都。
李志见两人越说越激动,连忙说道,“林伯父,眼下,我们要抓紧时间,前去联系其他几位伯伯,以防他们做出傻事!”
“贤侄说的是,”林辉也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情绪,说道,“我在霍都面前打了包票,说是要替他游说大楚的官员为他所用。”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把忠于大楚的几位大人保下来。”
“至于那些胆小怕事,或者已经投靠了皇帝的人,我们也就不用替他们瞎操心了!”
看了李志一眼,问道,“贤侄的水军是如何被霍都给拿下的?今后要何去何从?要不要伯父在霍都面前替贤侄拿回水师都督的官职,把水师营掌控在我们的手上,将来才好为七殿下出力!”
说到水师营,李志攥紧了拳头。
“我当时接到皇上的圣旨,要我连夜渡霍都的兵马过湛江。”
“我并没有怀疑圣旨的真假,便把霍都的叛军送过湛江。说起来,我和霍都早就绑在了一条船上!将来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七殿下!”
“这几天,父亲派了人调查后才知道,是郭淮的人假传圣旨,才使得霍都的叛军顺利度过湛江。”
“将来七殿下若是问罪,我甘愿被七殿下砍头!
“唉!”林辉长叹一声,“这一切,都是因为郭淮!若没有郭淮,即便是霍都生出别的心思,也不能这么顺利就拿下京都,杀死皇上!”
李默言想了想,说道,“既然我们决定了蛰伏下来,等待时机,就请师兄给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