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范金凤点头,“有劳周将军!”
“这是臣份内的事!”周煜施礼,转身离开。
范金凤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四下里的风吹进来。
几年前,她杀光后宫,后宫除了金甲卫士,只有她一个主子。
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一个亲人。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能撑起整个朝廷,当然是狠戾决绝。
还有能力。
她东征西讨,得来的宝物,全都赏赐给了部下和臣子。
而她自己,从不乱花一文钱,所有节省下来的银子,全部用在了军中。
她必须积蓄力量,拿下大楚,满足系统的要求。
………………
大楚。
京都。
霍都坐在金銮殿上,今天难得没有带十三一起出来上朝。
看了一眼下面的文武大臣,霍都的心中一阵翻腾。
下面的人,一多半都是原来崇明帝的大臣。
说这些人对他不忠,却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他有害的事。
说这些人对他忠心,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不等霍都开口,秦泽站出来朝上施礼,说道,“皇上,胡怀誉和胡怀信二位将军,带领五百下属,全部消失在乱石岗,生死未卜。”
“皇上命胡怀誉和胡怀信两位将军,回燕山加固看守天门阵的旨意,没有送到两人的手上。”
霍都拧紧了眉头,问道,“何人大胆,在乱石岗设下阵法?可查出来了?”
秦泽低头回道,“我朝能人辈出,臣虽然没有查出是谁在乱石岗设下此阵法,困住胡怀誉和胡怀信二位将军,却知道,我朝精通阵法之人,当属沈太傅一族。”
“沈太傅一族中,精通阵法之人,当属沈穆将军和沈澈将军!”
秦泽话音刚落,沈子杺就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有话说!”
沈子杺上朝多日,从来都是沉默不语,就像是隐形人一般。
今天破例说话,霍都马上就来了兴致。
“沈大人请讲。”
沈子杺看了秦泽一眼,说道,“刚才秦将军言辞之间,摆明了是说,乱石岗摆下阵法,困住胡怀誉和胡怀信两位将军的,是老臣的两个儿子,老臣想要秦泽将军拿出证据!”
沈子杺当然知道,懂阵法的,不只是他的两个儿子,孙女沈落雁也懂阵法,而且非常精通。
若乱石岗真的有人摆下阵法,困住胡怀誉和胡怀信,十有八九是他家宝贝孙女雁儿的手笔。
他的两个儿子,沈穆和沈澈,远在南疆,根本不可能跑到乱石岗去。
所以,沈子杺大胆的站出来,维护两个儿子,冷斥秦泽。
秦泽并不着急,面对沈子杺的冷斥,仰脸说道,“我只是说沈家有人精通阵法,并没有说乱石岗的阵法,就是沈家人所为。”
“沈大人急吼吼的站出来,莫不是心虚了?难道乱石岗上的阵法,是沈大人授意的?”
秦泽矛头直接指向沈子杺。
沈子杺冷笑一声,“老夫若是懂阵法,就不会在乱石岗设下阵法,而是在燕山摆下天罗地网阵,令匈奴的所有贼子,再难翻越燕山,到大楚来兴风作浪,祸害大楚的百姓!”
沈子杺话一出口,霍都一阵心虚。
霍都原本是匈奴人,因为受不了家中继父的毒打,几岁上就翻越燕山,跑到大楚。
后来加入大楚的军中,完全是靠着军功,一路杀到将军的位子上,可说是艰难至极。
尽管他觉得他已经是大楚人了,也不管他表现得如何优秀,在旁人的眼中,他一直是匈奴人。
刚才沈子杺的话中,当然也含了映射霍都的意思。
林辉一听,立马站出来,说道,“众所周知,沈家的奇门遁甲之术,沈太傅根本不屑于修习。我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乱石岗的阵法,绝对不是沈太傅所为,更不是沈太傅授人所为!”
林辉一说话,霍都刚才从心底升起的一丝不痛快,立马烟消云散。
林辉觉得,沈子杺刚才的话,太过锋芒,很容易给霍都杀掉他的借口。
他既然受七殿下所托,要保护朝中众臣的安危,就不能让霍都伤害沈子杺。
霍都问道,“林大将军觉得,谁才能去燕山摆下阵法,抵挡耶律雄的十万骑兵?”
“皇上!”林辉说道,“请皇上给末将一支兵马,让臣与耶律雄决一死战!”
霍都找人在燕山摆阵,也是为了腾出人手对付楚天。
而现在,林辉要霍都派兵,去和耶律雄交战。
那楚天那边岂不是没人管了?
霍都觉得,林辉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说道。
“林大将军临危不惧,站出来请战,朕心中甚慰。只不过,朕现在不想和耶律雄决战,只想早日拿住楚天和六位皇子妃。”
林辉抬起头,接着说道,“皇上,末将愿意带兵,和楚天决一死战!”
林辉这样一说,倒显得秦泽这些跟着霍都出生入死的兄弟,贪生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