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佐带着一百份告示,进了皇宫。
魏佐见到耶律广的时候,耶律广正在命人找周煜来勤政殿,商议如何防御大楚进攻的事。
耶律广下完命令,便招呼魏佐。
“魏大人,果然是我们朝廷最硬的笔杆子。”
魏佐慌忙施礼,说道,“丞相大人谬赞了,下官只是听天命,尽人事,在自己的位子上,做好自己的事情而已,当不得丞相大人的夸奖。”
说完,把手上的告示放在耶律广面前的桌案上。
耶律广连忙拿出玉玺,一张接着一张加盖玉玺。
魏佐说道,“要是丞相大人没有别的事,下官告退。”
他听说朝中大臣都把家眷送出京都了,他们礼部不少的官员,也有不少人,把家中的主要成员送了出去,只留下身边几个伺候的人。
他们礼部今天帮着耶律广抄写了告示之后,魏佐就让其他的官员回家去了。
谁愿意把家中人送走的,还有机会。
而他自己的家眷,早在三天前就去了乡下,他之所以急着回去,是因为府上收留了不少以前的旧部,都是从襄阳而来。
他要回去把这些人送走。
耶律广摆摆手,说道,“不急,等我把玉玺加盖完毕,魏大人顺便帮忙张贴起来。”
“是!”魏佐站在桌案前,等着耶律广加盖玉玺。
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耶律广是丞相大人,现在执掌朝堂。
他只能听从耶律广的命令。
没一会,耶律广就完成了手上的动作,说道,“魏大人,有劳了!”
说完,耶律广站起来,亲手把告示整理好,交到魏佐的手上。
“魏大人,赶紧派人张贴告示,不然的话,我们凉州的百姓,就走完了!”
“是!”魏佐连忙应声,告辞出来。
魏佐出了皇宫,并没有找人张贴告示,而是回到了家中。
此时,魏府门前空荡荡的,连一个看大门的都没有。
他登上台阶,推开虚掩的大门。
影壁墙后面,突然出现几个男子,年轻力壮,分明就是刚刚从襄阳而来的士兵。
“大人!”
魏佐摆摆手,说道,“我们是同乡,曾经在一起出生入死,就不要这么生分了,喊大哥就成。”
旁边一人立马改了口,说道,“大哥说得对,我们曾经出生入死,早就是亲兄弟了!”
“大哥!”另外一人说道,“朝中的大臣准备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他们之所以等在这里,就是想看看耶律广如何对付大楚的皇帝。
要是耶律广也准备解散凉州的将兵,把凉州交到楚天的手上。
那他们就可以放心的离开。
如果耶律广要死守凉州,那他们就是抬,也要把魏佐抬走。
魏佐拿出手上的告示,说道,“耶律丞相准备死守凉州,驻守小葫芦谷的郭宇将军,这两天就要到了。”
“到时候,兵多将广,而大楚的皇帝,远道而来,我们西凉未必就……”
“大哥!”其中一人打断魏佐,说道,“大哥没有见到汉阳的惨状,如果见到了,就不会说出兵多将广几个字!”
他们从襄阳出来之后,先一步到了汉阳。
只是在汉阳逗留了一天而已,出了汉阳没多久,汉阳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他们庆幸出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就被赵卓关在汉阳了。
他们是出来了,可汉阳还有不少的亲朋好友,甚至有从襄阳而来的军中兄弟。
他们原本不该被大火烧死,可谁让他们在汉阳和亲友相聚,迟迟没有离开。
魏佐完全相信这几个人的话。
这几个都是军中悍将,已经做到了千夫长,其中一人,已经是万夫长了。
他们的话,不会有假。
可他身为西凉的官员,何去何从,只能听从朝廷的命令。
现在耶律广代表着朝廷,他只能听耶律广的。
魏佐叹口气,说道,“不管女皇陛下是被楚天抓走的,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要和大楚联姻。”
“总之,两国交战,能用联姻的方式解决,再好不过!”
“我也盼着平息眼前的这场灾难,可耶律丞相,未必看得清楚眼前的局面。”
“是啊!”站在影壁墙后面的一人说道,“大哥,您是没看到汉阳的惨状,整个汉阳城,一片火海,无一人逃脱……”
如果凉州也是这样的结局,那么,现在走,还来得及。
“大哥,我们等在这里,就是等大哥回来之后,看朝廷怎么决定。”
“既然朝廷要以卵击石,那我们赶紧离开凉州,……”
几个人说完,上前抓住魏佐的手,说道,“大哥,您身边的那几个人,我们已经打发他们在城外等着了,我们也赶紧离开,等城门关闭的时候,我们就出不去了!”
魏佐明白这几个人的良苦用心,说道,“你们先一步离开,我这里还有一些告示,张贴完毕,我们在城门外汇合。”
“大哥!……”
几个人还想再劝劝魏佐。
魏佐摆摆手,说道,“我知道各位兄弟是为了我好,我也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赶来劝我。”
“我是西凉的官员,大敌当前,不能只顾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