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道:“当然是真的!”
“难道……”
“我潘凤在尔等眼中就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潘凤说着的时候,摸着肚子,肚子里面着实是有点儿饿了。
而张扬和吕布两人还在腻歪着。
张扬和吕布都是底层出身。
两人一起在丁原麾下打拼。
可以说正是有很深厚的战友情、兄弟情。
潘凤远远的看着,也不知道吕布、张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忽然两人就开始脱衣服了。
“这……”不仅是潘凤目瞪口呆了。
就算见多识广的戏志才,也都已经惊讶的叫了起来,“这大白天的有点儿不太好吧……”
当潘凤两人走近了。
才听见两人其实是在亮出各自身上的伤口。
“奉先,还记得这一刀吗?”
“我们去剿灭山贼,没想到那些山贼居然的狡猾的设伏了。我中了一箭,你背着我跑了十几里地,还好是文远带着人马过来救援了。”
吕布说道:“这里是我们的对付胡人的时候。”
“被弯刀给斩的……索幸当时你一箭射死那胡人,否则我可能就凶险了啊!”
“……”
两人在回忆以前的时候。
吕布也是忽然一声感叹道:“可惜啊……”
“吾现在已经老了!”
“酒色之下,吾早就已经不复当年也!”
张扬的眼角里也带着一点儿伤感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拿刀活动一下,第二天起就开始全身疼了。”
“哎……”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喝酒,喝酒!”
潘凤不由的松了口气,“终于等到吃饭了!”
再不吃饭的话。
潘凤肚子里面的肠子都已经在打绞了。
张扬在府衙中堂,摆下了好几十桌流水席。
大堂外面是给普通军士提供的,只有桌子,没有凳子,真正的流水席,各自来打点儿饭菜,然后找个地方进食。
房间里面。
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吃饭的地方。
张扬准备了数十个身段曼妙的舞女在大厅之中跳舞。
还有琴声悠长缭绕耳间……
张扬举起酒杯,“畅饮!”
吕布也是许久没有饮酒了。
肚子里面也好像是有蛔虫一样的。
他拿起了酒杯。
仰头一口饮下了一大浮,“畅快,畅快也!!”
张扬说道:“吾与奉先已经有着好几年未见了吧!”
“当初……”
“奉先投了董卓之时,吾也是非常之气愤。”
“不过,后来吾听说奉先亲手斩杀了董卓!”
“吾知道!”
“奉先,一定是在董卓身边卧薪尝胆……”
“委屈奉先了啊!”
吕布说:“不委屈!”
“只不过……”
“英雄无归处啊!”
“老子为大汉付出了那么多了。”
“最后却连一个落脚地都不给吾,被人给当做是丧家之犬般,驱赶来,驱赶去的。”
而张扬当即就表示道:“奉先!”
“何以去别处啊!”
“就在吾之河内。”
“我的河内就是汝之河内,我们一人一半儿……你我兄弟之前,不必见外!”
张扬这话一出口。
下面吃酒的众人,一下子就停住了手里的筷子,抬头望着张扬。
如果,一人一半这种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很有可能是在刻意的试探,看看吕布到底有没有什么野心。
可……这种话是从张扬嘴里说出来的话,几乎是无人怀疑,这就是张扬想要表达的本意,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吕布看着张扬。
他不算是一个口碑有多好的人。
他在丁原手下的时候,反了丁原,在董卓手下的时候又反了董卓。
在王允手下的时候,他是还没来得及反,王允就死了。
在袁绍手下,他是准备反的,但是被袁绍给捉住了。
以他的话来说,就是大丈夫岂能郁久居人下。
不过,在面对张扬的时候。
他真是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张扬对他太好了。
好到吕布根本就不忍心……下得去这个手,同时心中也正是把张扬给当做兄弟了。
张扬都已经如此待他,还下手的话岂不是禽兽不如?
不过,做吕布的兄弟,跟做吕布的义父也差不多。
他的另外一个好兄弟就是高顺。
高顺基本上是三天两头的被夺兵权,不过在打仗的时候,吕布还是得老老实实将兵权交给高顺!
吕布大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
“多谢稚叔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