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这衙门有何得罪了你?如此行事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丘桐渊的冷脸,他一点都不害怕,本质上来讲他们俩都算是异类,一个被贬官一个来这避祸!但是他害怕郭芷兰,再传到她耳朵里,自己一定就得去跟祖母住了
“当然没有,这动手实在是无奈之举!衙门门槛太高我这不动手也进不来”
“哦?那你现在进来了,又想说什么呢?”
“我听说望月镇有个案子,赵家食肆吃食有毒,残害人命!不知道这案子传回京城会不会被你的敌对来治你一个管理不力之罪”
“你到底是谁?”
丘桐渊只当他与郭家有旧,所以郭芷兰才会保他。但看他气度还有身旁的暗卫,恐怕此人的身份存疑
“我是谁与你无关,我只是对这个案子兴趣而已!不知道你县丞打算如何判案?如何调查?一连这么多天毫无消息,就将人囚在牢中,听说之前师爷还要屈打成招,对付个孩子,也真是出息”
丘桐渊惊讶于他知晓的事情,也更防备他恐是谁派来抓自己把柄的“是吗?我怎么不知,从何处传出这么不靠谱的言论,此事我心中自有衡量,总不会冤枉好人”
“那如果我让你现在审呢?”
“哈哈哈哈,你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你以为这是哪?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在望月镇你的手还没有这么长”
永嘉伸出手跟暗卫的比量了下,确实不长,那他所言非虚啊!“手不长关案子什么事!”
“装傻就不必了吧!今日你打伤我衙门数人,本官若不惩戒日后人人学你,一有问题就打上来我这个县丞恐怕不好管理”
“怎么你还要打我一顿?”
“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
爬起来的衙差作势就要围攻上去,暗卫背靠永嘉将他护在中间“打我二十大板?我怕你没这个福气,中书令在此尔等造次!?”
中书令?丘桐渊还以为这少年是胡编乱造,可那代表中书令身份的令牌一举,顿时以礼跪之“下官丘桐渊拜见中书令”
“拜见中书令”哗啦啦跪倒一片,就这样还要打他二十大板?真是可笑
永嘉将令牌放在掌心把玩,未叫起身,走到县丞的宝座坐下去,将腿搭在木桌之上“丘大人快来惩戒我啊?”
“下官不敢”
“别不敢啊!若是不对我小惩大诫,日后人人都学我,你这个县丞岂不就成了个空壳子了?”
“下官知错,不知大人来此未曾出迎,还口出妄言,请大人治罪”
永嘉嘴角嗜笑,这令牌倒是还真好用,他自然不可能是中书令,不过这令牌也不是他偷来的,是他那老父亲在他走时非得塞进他怀里的,美名其曰拿着令牌寻常官员都要礼让三分,实则是怕他这狗脾气,三两句说不到再让人抓紧去,有个令牌好歹能让对方忍一忍
“嗯,检讨的很深刻,那你看这案子·········”
“要不您来督办?”
“那也行吧!既然你再三邀请,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先从哪开始?要不然把人先放出来给我炸个虫子”
“炸,炸虫子?”
“嗯,你不知道吗?那小丫头会炸虫子说是挺好吃的,我来尝尝”
“您该不会就是为了炸虫子才走这一趟的吧?”
“不然呢?你这椅子硌人的很,我看你们望月镇也不穷,抽个空换一把”
“是,是”丘桐渊简直要骂娘了,甚至还怀疑这是个假的中书令吧?为了一个炸虫子打上衙门,这令牌有那么多的机会能掏出来,可非要在自己气急时才慢吞吞拿出来,绝对是故意的
“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见被少年一直盯着,丘桐渊赶紧询问
“带人啊!还县丞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怪不得被人从京里踢出来”
丘桐渊的手指死死卡在手心里,欺人太甚!!衙差们只恨头不能低的再低了,这些话哪是他们有命可以听得
“是,来人,去将人带上来”
“老老爷,是带哪个?”
丘桐渊原本忍耐就已经接近极限,可下属还这么的没有眼力,只能一腔怒火都朝着他发去“你的脑袋是浆糊吗?需要带谁都不知道,狗都比你懂事!把那个孩子带上来”
“是是是”
“丘大人这是把从我这受得气,发在他的身上吗?”
“下官不敢”
“我瞧你倒是敢的很!官威大的咧”
“下官知错”
“我说你错了吗?丘大人自从接手望月镇毫无建树不说,这种冤枉人的事没少干吧?现在就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倒是真不知道丘大人在京城那正直廉洁、刚正不阿的性子丢到哪去了?”
丘桐渊也不知道,曾经的自己直谏贪官,为民谋利,可得到的结果呢?他唯一的子嗣因他弹劾高烧不退数十家医馆医师齐齐消失不见,如今烧成痴傻,娘子缠绵病榻,家中祖父大病后记忆减退疾病缠身。
他虽未家破人亡但也被伤透了心,所以来到望月镇后将一切事务交给师爷,自己未曾过问半分,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