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爷这是说什么呢?”
衙差趴近听听可也一个字都听不清“回大人,我,我也听不清”
“方师爷可能写字?”
衙差赶忙拿过纸笔,放在身旁,可那双手抖个不停,落在纸上简直就是涂鸦,哪有字的痕迹
“说不能说,写不能写,怎会这么严重?”
“大人,欣宝能听懂”
丘桐渊见眼前比自家儿子小不上几岁的丫头“你能听懂?”
锦岚硬是没拉住“欣宝能听懂,他刚刚说认识”
丘桐渊缓了片刻,才意识到是回答自己第一个问题,他是否认识堂上这些人
“那你便听听,一定要如实回答!方师爷你让孙尚仁隐瞒实情,偏帮孙犇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唔唔唔唔唔”
“他说没有”
嗯,是实话!看来这孩子没撒谎。丘桐渊放下来心来继续发问“听闻师爷未查明事实,就要屈打成招可有此事?”
“唔唔”
“他说没有,但是他撒谎了!”
“你怎么知道他撒谎了?”
“因为他打的是欣宝和二哥,欣宝当然知道”
这,这倒是没有办法反驳!丘桐渊一时语塞,就听屏风后面传来嗤笑声
“你先不要发表自己看法,先等本官问话”
“哦,那他说没有”
外面的家人一脸担心,锦乐更觉得妹妹太笨“妹妹怎么这么笨!大人也听不懂,她直接说有不就好了”
“欣宝做得对!若是撒谎,你以为丘大人会看不出来吗?”武大海替欣宝辩解
“那也笨,凭什么他们能撒谎,欣宝就不能撒谎”
这,自然是因为他们有人保啊!跟他们说也听不懂,毕竟徐家小门小户,压根接触不到上面的势力
“没有?牢内的牢头都能证明,就连你这伤也是因为擅自用刑才被雷劈了吧?”
“唔唔唔,唔唔唔唔”
“他说要是大人不信他也没有办法”
“孙尚仁你有何证据说是师爷指使得你?”
孙尚仁不敢看向师爷,生怕事后会被报复,一边还要犹豫说还是不说
“孙尚仁若你不说,本官只能当你与孙犇二人合谋害死孙淼,只能判你们一命偿一命了”
“不要,师爷曾经给我了一百两,被我藏在屋内房梁之上。人真不是我杀的,我记得孙犇曾问过我哪有卖毒药的,我说医馆所有毒药都是登记在册不会卖给他的,只能从小道上买。他,他家里一定还有毒药”
“孙尚仁你还配为人父嘛!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孙犇双目通红,死死看着孙尚仁,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
刘氏也在外头大喊大叫,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到这么个东西,以为能托付终生,现在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呸!你个毒妇才真是可怕,大人,我要告刘氏杀夫。那孙权根本不是病死的,她亲口承认孙权是被她用枕头捂死的”
哇!这孙家都可以搭台唱戏了吧!左一出右一出的,这是有多恨孙家人啊!竟然将日夜相对的相公用枕头捂死
“你胡说,我没有,大人,他污蔑我!占了我的身子,孙犇是他的亲儿啊!他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孙尚仁猪狗都不如啊!”
“大人,我没有胡说。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她觉得孙权无用,待孙犇不亲,自孙权生病之后经常折磨他,不给吃饭或是掐打。那日她在外做工受气,回去就变着法的虐待孙权,后来不解气就拿枕头捂他的脸,不一会就没气了”
“大人,民女可以作证”
众人回头,竟是赵秋凤回来了“孙氏你亲眼看见刘氏捂死孙权?”
“没有,不过民女时常能听见异响,还听见孙淼和刘氏争执过几回,言语中是说只要孙淼多往家里拿钱,刘氏就能对孙权好些,掐他也是因为他不听话不肯喝药。可我公公虽然是杀猪的,可却是个好性子,说话都从未大声”
“来人,让钱仵作开坟验尸”
“不可啊,我相公早已入土,你们怎么能去打扰死人的安宁,要开坟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刘氏也不确定这种事能不能验得出来,但嘴上是说什么都不肯
“那就踏过去,你身为疑凶说话根本不算,给我开坟验尸。再去孙尚仁家中房梁看看有没有银票。还有搜查孙犇的家里看看有没有毒药”
“是!”
“暗一,你们也去帮忙”这出大戏可真是太好看了
“是,少爷”
暗一只派了两个人过去帮忙,剩下的人还是留下保护主子,永嘉见状也没说什么,他总不会嫌自己命太长
不一会就有消息传回来“大人,这是在孙尚仁家中找到的银票,一百两”
“大人,这是从孙犇家中搜寻到的毒药,钱仵作说是鸠毒,也就是孙淼中的毒”
“孙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是,是栽赃,是孙尚仁!他一直想得到我家的房子所以害了我弟弟,一定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