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吃东西不会说话,学什么都快,唯独说话这件事,和真正的小孩一模一样。
小金把嘴里的零食咽下去才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换一个吧。”
凳子高,小金没打扰后边聊起劲的两人,跳下去从另一个桌子上拿遥控器又过来。
“给!”把遥控器给小白,脚踩着横杠,一只手扶着靠背,一只手摁着桌子,爬到凳子上坐好。
这里有监控,时时刻刻要谨记他们现在是人类。
隔壁。
丁曜安靠在沙发上,总感觉今天的江立玄与往常不同,是因为失恋吗?
“立玄,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能帮帮你,给你出个主意,你一个人闷在心里不说也不是办法。”
江立玄端着酒杯,里边只剩下冰块,酒空的只剩一个瓶子,他还想继续喝,但是丁曜安不让没再开。
包厢一片寂静,江立玄手一松,杯子磕在桌子上,“当”的一声。
“我,这疼!”江立玄修长的五指紧握,关节发出“咯咯”几声,捶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曜安,我,把她弄丢了。”
江立玄鼻头酸涩,抬头望着天花板,哑着声像是自言自语:“我找不到她了,我等她那么久,找不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说到后边捂着眼睛,声音嘶哑的厉害。
丁曜安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敢相信如果是姜璃书不见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她的信息吗?”
良久,江立玄捏着鼻梁,眼泪掉在地上,眼神清明,好像酒混合着泪水一起哭了出来。
自嘲一笑,打开一瓶酒。
这次丁曜安没有阻拦,也不想阻拦。
酒水混合着委屈一起咽下,江立玄缓缓开口:“她死了。”
“咚”地一下,丁曜安像是被重重的锤击,瞳孔猛地一震,整个人在怔在座位上,张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江立玄使劲的握紧酒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前段时间去看她,曜安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她的墓不见了,不见了!”
说到这里,酒杯直接被江立玄捏碎,揪着头发无助的问丁曜安,更是问自己:“周围还有她的气息,但是我找不到她。怎么办,我该怎么找她。
我只是有一段时间没去,就变成这样,我错了,我该守着她的,我是不是得再去附近找找,万一没走远呢,万一我看错了,万一还在呢。”
丁曜安听着他的胡言乱语,在沙发上安静的坐着,江立玄只需要一个听众,一个能听他释放心中不痛快情绪的人。
未经他人苦,他不能感同身受,更不能随意劝解,好好听着就是。
晚上,江立玄自己的工作和助理交给丁曜安就离开了,他要继续寻找。
丁曜安知道他要去找人……尸体,虽然人死了,可万一他有渠道呢。
带姜笙笙和小金小白去吃饭,一直心不在焉,吃个饭把肉扔到盘子里,骨头放在嘴里嚼。
小白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问:“曜安哥哥你怎么了,下午发生什么事了。”
丁曜安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吐出骨头连忙说:“没事。”
下午江立玄哭的伤心,不至于就为了交接工作,可能还是想找个人倾诉倾诉。
他说墓不见了,难道现在盗墓贼还偷现代人的墓?
有人把墓藏起来了?不太可能,哪个盗墓贼闲的没事干。
这事情很奇怪,说不通的地方太多,但江立玄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丁曜安想不明白,打算等璃书出来和她说说。
这一等就不知道了等多久。
十天,二十天,一个月,一个半月,众人期待的听听姜璃书房间的动静,又失望的离开。
丁曜安快记不得过去多少天了。
最初苏锦桔见他天天往姜家跑让他住下来,他还矜持一下。
现在,矜持是什么,能离璃书近才是他想要的。
今天是大雪,外边零星飘着雪花。
从窗户往下看,院子里一片生机,四五个人在下边撒盐铲雪。
“丁少爷,要开饭了。”
“知道了。”
丁曜安收回目光,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加绒厚卫衣换上,又穿一条厚的灰色阔腿裤。
他的身体还是没一般人经冻。
出门路过客厅,看一眼姜璃书的卧室,如往常一样。
他最近在三楼健身房锻炼,外边太冷怕感冒,隔两三天会回丁家一趟。
走下楼去餐厅,姜黎川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