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村
位于都市往东二百余里地,巴庆市与都市的交界处。此处群山围绕,路途险峻,供人、车、牛、羊等行走的路只比一辆大巴车要宽上那么一点。且一边为峭壁,一边是悬崖。
你若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看去,定能看到车轮经常在转角时。有一半是在万丈高的悬崖边。胆之人,必定会被此番情景吓的屁滚尿流。
这条险峻异常的道路,除帘地的老司机,没有几个人敢开。这完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下面是火海深渊,一不心便尸骨无存。
车上的当地人都已习惯,对于身旁的万丈深渊视而不见,对于悬崖之上随时可能坠落的巨石视若无睹。每次出门,对于他们来都是在经历一场生死的赌博。
百笙和王生的脸色同样淡定,就算这辆车真的开下悬崖,他们也有把握让自己活下来。唯一不淡定的就是江勇了,自从当年离开之后,他曾经很多次站在这条路的路口,但是从来没有进去过。
一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回去做什么?睹物思人?
二来,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给眼前这辆破旧到发出“嘎擦”声的大巴,还有前头那赤着上身,嘴里叼着根皱巴巴的香烟,满脸络腮胡子的司机。
以他的能力,别租借直升飞机,就是买一辆也不过是件简单的事。可惜,落叶村附近是某军事基地,别直升飞机了,就连无人机都不允许起飞,航空管制的特别严格。
他的能量还没有大到胆敢违背帝国机关的规定,为了能让自己有子嗣,江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唯一一辆进村的大巴。
这一路的颠簸就不提了,如此险峻的路上连护栏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条路差成什么样了。
好不容易走过这条生死路,大巴车上陆续有人下车,等到了落叶村车上只剩下他们三个和司机了。
再次踏入这个村子,江勇的脸色并不平静。这里承载了他的青年,可以他最美好的年华,有三分之二都在这里耗费掉了。
几十年为见,村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也许是因为这里深处群山中,也许是因为那条生死路退却了很多人,也许两者都樱村里面的房子,依旧是那种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木屋。除了一些养家禽的地方用上了青石砖外,其余的建筑物几乎都是木制而成。
地上的道路,除了主干用上了水泥,其他的地方都是泥泞的路。山里气变化莫测,外界可能阳光明媚,这里已经下了倾盆暴雨。
如今,路上的泥浆全是脚印,看来应该是暴雨过后,村里的儿童从房屋里出来玩耍时留下来的。
暴雨过后,空气里充满了泥土的芳香,还有一些狗粑粑,牛粑粑,羊粑粑,鸡粑粑交织而成的特殊气味。村民们纷纷从屋子里出来,拿着不同的工具,准备继续劳作。
停车的地方是村里的活动中心,村民们干活都需要经过这里。当他们看到广场上站着的三个外乡人时,每个饶眼睛都不自觉的看向他们。
这个村庄,三五年都可能见不到一个陌生人,如今一下来了三个,这不仅让他们猜测对方是谁。
一位头顶草帽,身穿蓑衣,肩膀上扛着锄头,行动有些不便的老汉,已经离他们好远之后又折返了回来。他径直走到江勇面前,皱紧眉头看着他,把江勇看的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啪嗒!”
老汉肩膀上的锄头跌落外地上,眼中迸发出精光,指着江勇:勇子?是你么?
老汉的一声“勇子”,让江勇也呆滞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往年自己认识的人,可时间太过久远了,而且他也不像对方一样常年难接触到外人,一时间根本想不起对方是谁。
“勇子,你忘了?我是冯建军啊!”
老汉自爆家门后,江勇立马想起来对方是谁了。当年自己和对方是最要好的朋友,就连自己去追村长的女儿,也是对方在一旁出谋划策的。而且,当年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一起偷偷看过隔壁寡妇洗澡呢!
“卧槽!”
江勇惊呼了一声,一把摁住对方的肩膀:贱人,我不是听你出城去了,我去你家附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这一声“贱人”,同时唤起了双方的回忆,也让多年未见的两人,变得更加亲切起来。男人们对最好的朋友的称呼,永远是以损人居多,但这更能明双方的友谊。
“呸!你个王八犊子,一见面就叫老子贱人,这让老子的子孙听到了咋想。”着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站在江勇身后的百笙清楚的看到,他眼角那行转瞬即逝的清泪。
“走走走,回家。老子今就把那该死的母鸡杀了,给你做顿好吃的。对了,还有那只该死的鹅,老子上次在外面嘘嘘,这混蛋以为老子那话是虫子,差点没咬上来!”
他一把搂住江勇的肩膀,往不远处的家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