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笙,你这个办法到底靠不靠谱?监听整个医院病人的电话,这也幸好现在的病人不多,不然再来一倍的人也不够用的。”
静雅医院的停车场内,一辆商务车里面,陈凡“吧嗒吧嗒”的抽着香烟,他脸上的愁眉苦脸和一旁气定神闲的百笙形成强烈对比。
“陈叔,你就放心吧。只要对方还准备继续做下去,那么这个办法一定有效果。”
陈凡:那对方要是停手了呢?
嘎?
百笙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案子只能当个无头案尘封在档案室里了。
“吧嗒吧嗒~呼~”
陈凡重重的吐出了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后说:百笙,这案子真的有那么邪乎么?当年你可是全国侦查比赛的冠军诶,要是连你都无可奈何的话,那还有谁能破掉这个案子。
“陈叔你就别说笑了,什么全国侦查比赛第一名,那是有很多前辈不屑于去参加这个比赛,这才让我捡了个漏。”百笙笑了笑,向对方刚才提出的问题解释道:这案子其实一点都不邪乎,我甚至都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其实这才是最让人感到害怕的一点。
“哦?”
陈凡刚想点烟的手放了下来,好奇的看着他正准备问为什么的时候,他们耳朵里戴着的对讲机的耳塞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陈局,有动静了!我们正在录音和查找电话的来源。
又过了五分钟,耳机那头再次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陈局,录音已经搞定了。电话的来源我们也查到了,就在静雅医院附近的居民楼里面。信息部那边正在查询电话号码的归属者,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
笼罩在陈凡头上这几个月的阴霾终于要散去,他脸上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网正要打电话让刑警队那边准备出动的时候,他刚拿起的电话被百笙按了下来,面对对方不解的神情,淡淡的解释道:陈叔,我知道你现在的压力非常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就凭这么一段录音去抓人,若是对方死活不承认之前的案子是自己做的话,从法律上来说只是属于教唆罪!这教唆罪罪名可大可小,根本就没办法给死去的死者一个交代,要是对方还有同伙,在网络上制作大量对我们不利的舆论,同时我们又拿不出令人心服口服的证据,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
“妈的!这犯罪份子也太狡猾了!”陈凡用力拍在他身边的窗户上,头顶好不容易散开的乌云又再次汇集了过来。
百笙摇了摇头:并不是他们狡猾,而是他们知道该如何去利用人性的弱点。那群人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能让那些死者心甘情愿的去送死。
“啊!啊!啊!”
陈凡无比烦躁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出门前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瞬间被他弄成了鸡窝。刚才那边已经把录音传了过来,听完录音后的他,终于明白刚才百笙为什么要制止自己拨打电话。
确实如百笙所说的那般,对方若是坚决不承认之前那几名死者和他们有关,只承认这次有教唆他人自杀的意图,但是对方又没有真正死去,这在法律上很难给被录音的人定下太严重的罪名。
“百笙,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明明有了嫌疑犯却不能逮捕,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去证明,之前的那几次自杀的案件和对方有所关联。”
话音刚落,两人耳朵里的耳机又传来工作人员的汇报:陈局,号码的归属者我们查到了,是住在天海区蓝天别墅b3楼的陶馨,但是刚才电话那头明明是男性的声音,根据技术部的分析排除了变身器的可能。网
“唔~没想到对方要比我们想象的还狡猾。”
百笙沉思了片刻后,对身旁的陈凡说:陈叔,还记得我带回去的那袋子钱么?你找几个信的过的人去查最近陶馨的银行流水账目,最好是从年前开始查起。
原来,厕所隔间里的那只手,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手就是百笙他的手。
至于那位去取钱的人也没有真正死掉,他被吓晕过去后百笙立刻给他注射了麻醉剂,并且伪装成被杀的模样后,换上对方的衣服拿着黑色的口袋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回想起这个,陈凡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百笙,之前我们又没有在医院布置电话监控,你是怎么知道对方已经和罪犯取得联系的?
“嘻嘻。”百笙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些都是根据已有的证据,还有就是我打听到的情报,结合在一起判断出来的。
“你这小滑头。”
陈凡微笑的给了他一个暴栗,看着身旁的百笙心中止不住的叹息,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把那个任务指派给对方多好。本来想拉他一把的,没想到自己好心却办了坏事。简历上有了污点之后,他这辈子都仕途也算是到头了。哪怕有一天证实了他是被人诬陷的,那时候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