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的顾燕森正加班看合同,没功夫跟盛家这个干啥啥不成,吃喝玩乐第一名的纨绔少爷闲聊。
他正要挂电话,那边的盛远急了,马上撂下一句,“关于你前女友沈研的!”
顾燕森眼神一亮,放下手上的文件追问:“她出了什么事?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从接到盛远的电话开始,他就觉得他说话声音怪怪的,嘴里像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吐字不清。
“啊,没事,我口腔溃疡!”
盛远马上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总不能说是被自己哥打的吧。
脸不要了!
“燕森哥,看来你还喜欢人家啊。放心,她没出什么事。但是有个重要信息想跟你分享。”
他这么一说顾燕森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点头,“那好,半个小时之后老地方见。”
“今天不行,我····我有点不舒服,咱哥俩明天晚上再约!”
顾燕森皱眉,埋怨一句,“口腔溃疡又不是什么大事。那好吧,明晚见。”
放下手机,顾燕森没心情再处理公务。
他开始疯狂的想沈研,把一个灰色靠枕抱在怀里轻轻摩挲,鼻尖萦绕着的药香让他拧紧了眉。
他后悔自己弄丢了那么好的女人。
他总加班,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体检时查出腰椎不好。沈研专门给他做了那个靠枕,因为里面装了一点活血化瘀的草药,闻起来有股药味儿。
他嫌难闻,把靠枕丢了出去,被沈研捡回来又给他放到书桌的椅子上。
他看到继续丢,她继续捡回来放。
如此反复几次,顾燕森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就没再丢出去。
现在,他才觉得这个东西无比珍贵。
第二天下午五点,顾燕森在办公室提前结束工作,给盛远打电话。跟他约好一会儿在夜阑酒吧见面。
他迫切的想知道关于沈研的一切。
就在他刚起身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秘书推门进来,神色紧张,“顾总,柿子沟项目我们接手后出了点问题,项目部和工程部负责人都在会议室等您!”
顾燕森脸色一沉,立刻疾步往会议室去。
晚上七点半,夜阑灯火辉煌。
这里是滨城最高档的娱乐场所,出了名的销金窟。
来这儿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
盛家二少爷盛远便是这儿的常客,每次来都直接用盛铭在这儿的私人包间。
此刻,他正在里面一手搂着美女,一手端着美酒等顾燕森。
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人没来电话也打不通。不过盛远一点都不着急,这里有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
反正所有消费都记在盛铭头上,他是老板不用花钱。
桌上的手机响了,盛远松开怀里的女人,起身出去接电话。
“喂,燕森哥,你快到啦?没事,兄弟我等着你!”
原来是顾燕森开完会,正往这儿赶,路上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还在不在这儿。
盛远收起手机正要转身进去,突然看到时维在不远处跟人说话。
顾、盛、时三家是世交,加上时维性格温和,老实稳重。三家的长辈晚辈都很喜欢他,盛远也不例外。
“阿维哥。”
那人走后,他主动过去跟时维勾肩搭背,“走,进去喝两杯!”
时维盯着他,拧眉问:“阿远,你这大晚上戴着个墨镜干什么?看的见吗?”
说着伸手要帮他取,盛远急的赶紧拿手挡。不过没来得及,还是被时维把墨镜摘了下来。
时维看着他那只还没完全消肿的熊猫眼,尴尬地咂咂嘴,把墨镜重新给他戴上。
“又跟人打架了?”
“是啊,呵呵!”盛远梗着脖子充英雄,跟时维吹牛,“不过对方比我更惨,两条胳膊被我打折了。所以是我赢了!”
时维扶着眼镜摇头,劝他,“你呀,好好在公司上班,别惹事,小心你哥收拾你。到时谁都救不了你。”
盛远脖子一拧小声说谁怕他,然后拉时维进包间,“不提他,咱们兄弟俩进去喝酒,我跟你说个爆炸性的消息!”
时维跟着他进去,拒绝往他身边靠近的陪酒女。
端起酒杯,随口一问,“什么爆炸性消息,你又花着你哥的钱追哪个十八线小明星了?”
对这个二世祖的秉性,时维门清,什么都干就是不干正事。谁都不怕,就是怕盛铭。
“我哥,对,就是关于我哥的!”盛远放下酒杯,凑到时维跟前,“你不知道吧!我哥结婚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嫂子叫沈研。”
他取下墨镜,幸灾乐祸地继续说:“阿维哥,你说要是一会儿燕森哥来,知道自己睡了五年的女人转身嫁给了我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我哥可真行,什么女人都不要,非要一个被燕森哥睡腻了的女人·····”
时维突然变脸瞪着满嘴跑火车的盛远,冷声呵斥,“那是你嫂子,你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就不怕被你哥听到?”
盛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