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突然伸手摘掉头上的纱布,露出只有一点点轻微擦伤的额头。
时维愣住,沈研捂住嘴巴正要惊呼,被盛铭的噤声手势阻止。
他下意识看向门口。
沈研小声问:“阿铭,你刚刚是装的?”
盛铭点了下头,双手把沈研的手握在手掌心,一脸宠爱地看着她。
“原谅我一直没给你打电话,的确是迫不得已这些人一直在我身边,我得作出伤得很重的样子才能骗过他们。”
时维眸光一闪,追问:“你不会是在跟这些人斗法吧?”
盛铭微微颔首。
沈研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坐到床沿,“为什么要让他们觉得你伤的很重?”
“这些人中间,有人不希望我去视察公司欧洲市场,那我就如他们的愿。”
盛铭说出差就是打算去看看欧洲市场的业绩,哪知道在去机场的路上遇到汽车追尾。
几乎是同一时间,董事会这几个先后通过特助劝说他取消欧洲之行。
盛铭何等聪明,马上察觉不对劲,便顺水推舟谎称伤重入院。
他前脚入院,后脚这些人就过来看望,美其名曰总裁因公受伤,他们理应留下来照顾。
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大男人,谈什么照顾,明摆着是想稳住盛铭,阻拦他再次成行。
时维稍微思考一下,立刻懂了,毕竟是商场大佬,一点就透。
“不让你去,那就是有猫腻。你这招将计就计,正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沈研有些替丈夫担忧,但她绝对相信他的能力,足以应对这些人。
“那后面,你打算怎么做?”她坐下来关切地看着丈夫。
“休息,在家好好陪你!”
盛铭揉揉沈研头发,轻松地挑了下眉。
时维赞同地点了下头,“以静制动麻痹对手。”
说着便起身,“我的任务完成,该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盛铭给了时维一个绝对信任的眼神,看着他离开。
病房只剩下夫妻俩,盛铭再也忍不住对爱人的思念,一个翻身把沈研压在身下,拉上被子。
火热的唇瓣迅速吻了上去。
十天没见,思念像虫蚁,每时每刻都在噬咬着他的心。
沈研何尝不是一样。
“宝贝,想不想我?”盛铭滚烫的呼吸扑洒到她耳廓上,暧昧的语气让她顿时羞红了脸。
“嗯···想···”她抬起羞涩的小脸,主动亲上盛铭的嘴唇,轻轻点了一下,意欲挪开。
沈研的羞涩和这一点点的主动,瞬间让盛铭沉沦。
他真的爱死她这个样子。
“宝贝,我想要你····”
“门,门没锁···”
沈研慌的按住盛铭的手。
“等我一秒钟!”盛铭翻身下床,过去把门反锁,顺便拉上门后的帘子。
之后迫不及待地回到床上,“这下很安全,我们今天把之前的都补上!”
“啊?都···补···”
盛铭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沈研看到里面满满一抽屉计生用品。
脸更红了,“医院怎么会有这个?你···准备的?”
“不是,这里是我的私人病房,这些东西属于生活用品,一直都有。”
盛铭随口解释,沈研故意板着脸调侃,“以前也有?”
他顿时一愣,手上拆包装的动作停了,马上抱住沈研解释,“但是我没用过,不是,是根本用不上。也不是,我没打算用····哎呀····都不对···我除了你没有过别的女人!”
“哈哈····”
沈研见他被逗的言语混乱,捂着脸笑。
“好哇,老婆,你又吓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盛铭拉上被子,放肆地解他这么久的相思之苦。
后面的几天,盛铭一直住在医院,沈研陪着他。
那些有心之人每天都会过来,以探望的名义试探。
盛铭成功骗过他们,让他们相信,总裁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院的,更别提出国。
这天,那些人刚走,有人病房门。
沈研跟盛铭对视一眼,起身去开门。
这个点儿,来的一定是首席特助薛樊。他每天这个时间过来送文件。
此人是盛铭信得过的人,所以他知道老板扮猪吃老虎的计划。
“夫人好!”
薛樊跟沈研打声招呼后,进门顺手把门反锁。
走到沙发前,拿出一摞需要签字的文件,双手放到盛铭面前。
盛铭接过笔,开始一边看一边签,“公司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昨天周会上,杨副总提议更改几个投资计划,理由是他认为那些项目前景不乐观。”薛樊的声音不大,“还有,今天上午杨副总问您是不是确定取消欧洲之行。”
盛铭停下手上的笔,从沈研手上接过水杯,目光幽深自信。
低头喝了一口茶,“你怎么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