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来人的话,陈新甲立刻猛的拍了拍脑袋。
他这才想起,今天居然是宣府监军太监刘元斌的生辰,而刘元斌早在一月以前便已经邀请了自己了,今儿个却被周建安的事所耽误,自己要是拂了刘元斌的面子,自己的下场恐怕就更惨了。
“快,快给本抚备轿,立刻去刘府!”
陈新甲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至于周建安的事,既然周建安已经出城,那么他也用不着跟那么紧了。
于是上了轿子,便朝着刘元斌的府上赶了过去。
而这一幕,全被暗地里的黑影看了个清清楚楚。
两个时辰后,几近半夜,可监军太监刘元斌的府上,仍旧是灯火通明,载歌载舞。
府内的歌声更是不停的飘荡出来,宣府不少的百姓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宴席上,陈新甲不停的被留守的文武官员们灌着酒,陈新甲仗着自己的官职,每每都是浅尝一口即止。
毕竟吴阿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可宣府监军刘元斌却有些不满意,数次亲自与陈新甲推杯交盏的,陈新甲可不敢糊弄刘元斌,只好一饮而下。
渐渐地,陈新甲便有些不支了,不远处的杜衡看到了一幕,会心的一笑,而后对着远处黑暗里猛地点了点头,之后又放心的喝酒去了。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紧急的军情,传信之人来到陈新甲的面前,可此时的陈新甲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就连监军太监刘元斌也醉倒在地,小兵无奈之下,只好将事情传给了副总兵杜衡。
“大人,宣府城北十几个村子忽然被不知名马队围攻,还请大人派兵救援!”
杜衡一听,瞬间惊醒,猛地站起,在众人的注目之中,看了看陈新甲又看了看刘元斌。
“如今巡抚大人和监军都醉倒了,看来这件事只有本官去管了,来人,立刻传令军营,点齐五千兵士,立刻出城!”
说完,杜衡便朝着外面走了过去,一些陈新甲的人本来还想跟上去,可没走两步就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城外,周建安看着一车车的甲胄,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建安,东西可交到你手上了,我这侄子也交到你手上了,你可要好好帮你杜叔教导教导他啊。”
杜衡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年轻武将。
周建安大声回应了一声,而后便指挥麾下兵士,赶着马车缓缓离去。
第二日午时过后,日上三竿,陈新甲才缓缓的从自己的温柔之乡醒来。
刚睁开眼,手上传来的温润之感让他眼前一亮,朝着身边看去,果然,一名适龄少女正躺在他怀里,眨巴着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陈新甲。
老狐狸一般的陈新甲哪里能不懂这肯定是那监军太监刘元斌给自己找个礼物。
“这腌货虽然身体上不是个男人,可这心里还是懂咱爷们的心思的。”
陈新甲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心里暗暗的说道,昨夜喝得酒可不少,他现在头上都还微微有些晕乎,不过昨夜没有感受到,现在他眼神如同饿狼一般。
正打算冲上去重温一下,突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之声。
好事被人破坏,陈新甲的愤怒直接挂在了脸上。
“狗奴才,你要是没什么要事,老爷我活剐了你!”
屋外之人显然也是被陈新甲这一吼给吓坏了,敲门声都停了下来,正当陈新甲一脸邪笑着想要继续之时,门外之人才小声的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