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推官。”
周围的兵士也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看样子就知道,这阎应选在兵士之中,威望极大。
“他是谁,所犯何事你们如此打他?”
阎应选皱着眉头看向地上的李岩说道,此时李岩正抱着头,浑身颤抖。
那把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阎应选只好将李岩拉了起来,一番询问过后,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后上了城门楼,朝着远处一看,远处果然有一支明军正在等着。
而后他又走了下来,看了李岩一眼,认真的说道。
“此事本官做不得主,你等着,本官去给知府大人通报一下。”
阎应选说着便打算朝着城内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嘱咐几人不得再无礼。
那把总只能不停的点头,哪里还敢放肆,李岩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等着,一边查看自己的伤势。
而阎应选也很快的来到了知府衙门内,此时的定州知府吴士讲正在书房内处理着公务,听说阎应选来找他,于是便让他进来了。
听到阎应选进了屋,吴士讲也只是抬头看了看,便继续处理手中的公文。
“大人,外面有一群军户,请求入城歇息,还请大人放心,这是他们为首千户的官印。”
阎应选将周建安的官印放在了吴士讲的桌角,而后者却是头都没有抬一下。
“军户?什么军户,哪里来的军户,咱定州有军户?
该不是建奴鞑子假冒的,现在这个时节,城门可不管乱开,应选,你去就说城内不便,让他们另寻出处。”
一听军户两字 ,吴士讲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他看来,肯定是山西的军户吃不起饭了,打着勤王的名头来蹭吃蹭喝,吴士讲可不断算搭理他们。
阎应选点了点头,他来通报,也只是职责所在,外面那群人他也不敢确定真假。
正打算出去,而后又想起忘记拿官印了,于是转身又拿上了周建安的官印。
一边走,还一边看了看官印,嘴里嘀咕道。
“也奇了怪了,这宣府洋河堡的千户居然跑到咱定州来了。”
说着,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外,谁知这个时候吴士讲突然站了起来。
“应选,你说什么?
宣府?
洋河堡?
千户可是叫周建安?”
吴士讲的反应让阎应选一愣,他赶紧转过身子,认真的说道。
“是啊大人,您是如何知道那千户叫周建安的?”
说完,只见吴士讲直接放下手中的毛笔,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应选,跟上,快,快。”
说着,吴士讲的人影便已经出了院子,阎应选愣了愣,赶紧跟了上去。
城外,周建安见城门缓缓打开,李岩也如约的在城墙上挥动了红旗,周建安这才放心的传令让兵士们进城。
一听可以进城了,洋河堡所有的兵士都兴奋了起来,纷纷跨上战马朝着定州而去。
定州城内,听说城门要开,并且要放进来不少的明军,城内的百姓都有些害怕起来,纷纷关紧了房门,不少人更是把许多年都没有用上的粗粗的门栓给找了出来。
说来也是可笑,这一切居然都是为了防范自己朝廷的军队。
而实际上,朝廷的军队相比于建奴鞑子,恐怕也就只有不害命这一条要好一些了,其他的甚至比建奴鞑子还过分一点。
吴士讲站在城门楼上, 远远的看着不断靠近的军队,再看了看手中周建安的官印,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