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说的没错,乱兵初始,除了一些地痞流氓外,我们在家几乎相安无事,可反倒是右营的乱兵走了,你们却出来了,我家的小女儿就是被你们给......将军,一定要杀了这群畜生啊!”
“是啊将军,我家儿子就是因为顶撞了他们几句,便被他们乱刀砍死,可怜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将军,老夫愿用自己的命请求将军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要不是洋河堡的兵士们拦着,这些百姓甚至恨不得冲上去吃起肉,饮其血!
被百姓们这一声声怒吼咒骂,吓得这些乱兵们再也不敢说话,发着抖,不敢抬头。
周建安冷冷的看向他们,再次朝着张懋熺说道。
“张巡按,可以下令了吧?”
张懋熺一听又找上了自己,寒冬腊月的居然额头上不停的渗出汗水来。
他颤颤巍巍的却不敢开口。
这可毕竟是上千条的人命啊,张懋熺压根就没有那个胆量。
“你若是再不下令,我可就将那群乱兵放了,并且告诉他们,谁先打死你的,本官就饶了谁!”
见他迟迟不开口,周建安来到张懋熺身旁,低沉阴冷的声音突然说道,张懋熺被狠狠的吓了一跳,他看了看乱兵,又看了看周建安,从其眼神之中,他很确定这种事周建安绝对干的出来。
而周建安见他还不说话,正想大吼一声,张懋熺却忽然大喊道。
“行刑!”
说完, 他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而听到他命令的洋河堡将士们,则纷纷手起刀落,仅仅一瞬间,便数百颗首级从城门上滚滚落下,一股子血腥气不断飘扬在空中。
而很快,第二批乱兵又被押了上去,这些人早就吓傻了,浑身上下不停的哆嗦,没等他们喊出求饶的话来,洋河堡将士们手起刀落,滚滚落下。
仅仅不到三轮,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千余犯人全部处决完毕。
看到这一幕,下面的百姓们沸腾了,激动的大哭了起来。
而张懋熺几人则是一脸死色。
周建安则是来到范志完身旁,对着他说道。
“昨夜乱兵劫来的财物,范知府下去以后立刻组织衙役发放回去,有亲属还在世的直接还给亲属,没有的就留下吧。
范知府,嘱咐你手下的人,手脚赶紧些,不然的话,本官的刀可不怕血色!”
说完,周建安便缓缓离去,而张懋熺等人也一屁股瘫坐在地,不停的喘着粗气。
经此一事,周建安和其麾下的洋河卫兵士便在城中出了名了,甚至是兵士们在街道巡逻之时都会有百姓跪地感谢,这让洋河卫的将士们心中深受震撼。
在他们心中,周建安的形象也再一次高大了起来。
下去以后,周建安便继续去监督着运粮马车制造。
他这一次回去,肯定要携带足够数万大军足够一月以上的粮草,也就是至少要在两万石左右。
而右营的乱兵昨夜抢了大约一万石左右的粮食,可就这一万石他们就几乎抢走了城中所有的粮车,而后虽然经过孟华在各家各户用银子买了一些,可是粮车仍然差了不少。
周建安只好命令麾下将士将那一万石的粮食重新装好,而其麾下骑兵都是一人三马,分出一些战马来,制作好粮车后,让战马受点委屈拉一拉粮食也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