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姗立刻摆手:“嫂子,别叫人家老奶奶,人家不爱听,她夸我是狐狸精,你要不也按照她这长相,就称呼她一声老妖婆吧。”
薛老太恼火:“你闭嘴!”
江姗本来就不怕薛老太,现在来了后台,就更不怕了。
“这嘴是我的,我想说什么,是我的自由,我就说,我就说,老妖婆!”
眼看着薛老太气急,明珠拍了拍江姗的手:“唉,姗姗,你看看你,真是在咱家被当成小公主养的,都不知道人情世事了,人家是长的又老又丑,但有些实话不能随便乱说,容易伤人的。”
江姗委屈:“那是你不知道,你没来之前,她说我是野女人,是韩长洲的姘头,还说我刚刚跟韩长洲在里面耍流氓了,要不是我清者自清,及时让她改了口,以后我再出门,不是得被人脊梁骨啊。”
明珠一听这话,眸子一沉,冷眼扫向薛老太:“你个老泼货竟敢骂我小姑子?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薛老太那眼神,明显快被气死了,本来以为,后来的这个只是不太会说话,没成想看自己的眼神,比之前这小贱人还凶。
“你们两个小贱人少给我转移话题,你小姑子对死者不敬,诬陷我闺女生前有人,这简直就是让我闺女死了也不能安心呀,她……”
“你闭嘴,吵死了,”江姗看向明珠,委委屈屈:“嫂子,她冤枉五叔跟她闺女是相爱才结得婚,说五叔就是婚后喜新厌旧,不要她闺女了,才把她闺女害死了,我就是见不得这老妖婆骗人,让无辜的五叔蒙冤,所以才拆穿她的。”
“你胡说!我闺女根本没有男朋友……”
“谁说没有的,”刚刚将明珠一起过来,却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义愤填膺的看向薛老太:“我就是曾经跟红红相爱过的人。”
薛老太看着眼前这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蹙了蹙眉:“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红红从小就有心脏病,干不得重活,可你们全家非但不心疼她,还都认为,她早晚会死,就是个赔钱货,所以根本不愿意花一分钱在她身上。
她有的时候,实在疼得难受了,就会自己偷偷去医院抓点药吃,那段世间,她一直都是坐的我的黄包车,所以我们也就慢慢认识,并相爱了。”
薛老太眼睛赤红:“你在撒谎!”
“你可以不承认,但这都是事实,我跟红红相恋后,一直都在努力的存钱,带她去医院治病,哪怕机会渺茫,我也不想放弃。红红知道我对他的心意,也答应过我,这辈子不管生死,都一定会跟我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她都打算带我去你家了,我也买好了礼物,结果那天,我在我们约好的地方等她,却怎么也没等到。第二天,她才来找到我,说她对不起我,要与我分手。
我不相信她会忽然间就不喜欢我了,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哭着告诉我说,你把她卖给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家条件好,你知道她快要死了,所以要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让她死在有钱人家里,好为她弟弟做些贡献。”
薛老太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没有,你撒谎!你是个骗子,我要报案,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好啊,那就把我抓起来吧,我有红红曾经送给我的礼物为证,红红被你骗的结婚后,有几天身体极其不舒服,她告诉你了,可你说,忍忍吧,可她实在太痛苦了,所以找到了我,那天,是我带她去的医院,做了检查。”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老式的医院化验单和票据:“当时她怕被你知道,她偷偷治病,你会怪她自私怕死,所以让我帮忙保管了票据。
这事就是去了公安局,我也不怕,我就是薛红真心爱过的男人!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现在的爱人也认识红红,她可以给我作证。而你,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我们没有相爱过,因为你才是那个骗子,你才是为了钱,害死了红红的凶手!”
男人说着,抬手指向薛老太,满脸的愤怒几乎快要从指尖溢出去了。
旁侧看戏的几人,听到这话都不觉鄙夷的看向薛老太,甚至议论起了她可耻的行为。
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样的狠手,用江姗的话来说,她还吃闺女的人血馒头,简直不是人呀。
那男人说完,红着眼眶看向韩长洲,眼神带着淡淡的疏离:“韩先生,红红虽然嫁给了你,但她没有爱过你,她甚至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你跟她的婚姻,于你而言是一场骗局,于她而言,更是深渊。
当然,请你不要因为我的出现,就在心里怀疑她的清白,我们虽然相爱,但一直都发乎情止乎礼,她在婚后,也只因为病的太严重找过我那一次,她是个好姑娘!”
韩长洲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事情突然出现的转机,竟一时有些茫然了。
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出现的薛红的男朋友,现在却出现了?
他直觉这事不对劲,却没当场说什么,而是对那男人道:“我跟薛红并不认识,即便是结了婚,她去世了,我们也依然还是不认识,我没有见过她,对她没有你想的那种感情和道德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