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洲走上几步,单手拖住姬安宁的手臂,轻轻将她扶起:“夫人请起,往后就我们时,这些礼数便不用了。”
若是以前,姬安宁定会心中欢喜,只是觉得赵元洲的这一切都带着丝许虚情假意在里面。
一旁的王晴却是不知道赵元洲的真面目,看着二人你情我浓的样子,甚是羡慕,只是羡慕过后便是悲凉。
想当初自己刚入府的时候,虽说比不上此刻的柳如烟,但一月还是有半月的时间会来自己屋中,可近几年来,也就是偶尔的几次醉酒之后才会来自己屋中。
可恨的是居然还有人给自己下药!
那为数不多让自己做母亲的机会也没有了!
“晴儿这是怎么了?脸色又如此难看,别跪着了,春兰,扶你主子起来!”
【不好,二娘又要发病了!咦?不对,这次是丢了魂,和上次不一样了。】
赵思思见着面色苍白神色不定的王晴,有些意外,她好像以前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只是现在有些记不起太清楚,毕竟这种小事她这样的玄门大佬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丢了魂?
姬安宁额头紧皱,只是当下王晴突然发病,没多的时间想,忙着喊人去请胡太医。
半个时辰后,胡太医从屋中出来,“启禀王爷,二夫人暂时稳定下来了。”
“这上次发病还没几日怎么又发病了!”
赵元洲语气中带着丝许的怒气,对王晴更是心生不满,无端发生疯,是嫌府上安宁日子过得不舒坦吗?
胡太医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元洲看着来气,挥了挥手让其退下,倒是姬安宁追了出去,“胡太医,我这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禀夫人,卑职看着二夫人这像是患了失心疯。”
胡太医说话时候还不忘记朝着赵元洲的方向看了眼,方才他是不敢讲,若是说不好,这二夫人会被赶出府不说,弄得靖王不高兴,自己还要被责罚。
“失心疯?”
“对,此病卑职无能为力,方才二夫人醒来时像是丢了魂一般。”
“那可如何是好?”
姬安宁想着闺女方才的话和胡太医说的一模一样,难道自己这闺女还能看病不成?
胡太医摇着头:“夫人可去护国寺寻一名高僧前来,看看是否有办法,卑职无能为力。”
【高僧来也没用,二娘这是被诅咒了!这种诅咒,除了施法之人知道如何解除这世间恐怕只有一人能解了。】
【我好像记得我那三舅舅也是这个情况吧,难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外公这忠勇的一家,只可惜哦......算起来应该是我三个月的时候吧,哎!】
左相姬昌一门三子一女!
除了姬安宁嫁给了赵元洲,除了二子姬崇岳从商,长子姬平川如今为赵国大将军手握重兵,三子姬文瀚从文,虽说官位没有大哥那么高,但其却是赵国乃至周边几国年轻一代的偶像。
只是三年前,姬文瀚突发高烧,随后一病不起,再醒时整个人却像是丢了魂,连走路都要人拉着走。
姬家寻遍名医也没有将其治好,现在姬安宁听闺女这么一说,心一揪,谁可以救?到底是谁?!
这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就断了,怎能让人不着急。
还有三个月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可怀中的赵思思却是吐起了泡泡,大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姬安宁脑中便没有再听到女儿的声音。
回到屋中,颂芝已经将饭菜准备好。
赵元洲已经动了筷子,姬安宁坐下的时候,他也只顾着吃饭,看样子胃口很不错,丝毫受王晴事情的影响。
姬安宁心思自己三哥的事情,简单吃了几口就没再下筷。
期间赵元洲提到了满月宴的事情,姬安宁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
“夫人,那满月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日便安排送帖子。”
“啊?”
姬安宁回神,定了?怎么定了?
“怎么了?夫人。”
“没......没什么,那就按照王爷说的做吧。”
姬安宁没多想就应了下来,倒是一旁的颂芝不断给她使眼色。
出了门的赵元洲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对着身边的高要说道:“走,去烟雨阁。”
“夫人,你......你怎么能答应王爷呀!”
赵元洲刚走,颂芝便等不及地将憋了好一会儿的话说出了口,更是气得脚直跺,自家主子这一月来都是清醒得很,怎么就又突然犯浑了。
姬安宁被说得云里雾里的,自己答应什么了?刚才脑子一直在想闺女说的话,压根就没听赵元洲说的什么,只是最后他问了自己,自己就‘嗯’了一声而已。
颜嬷嬷倒是劝说起来:“夫人看开也好,人都接回府了,又赶不出去,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姬安宁:谁能告诉我刚才赵元洲说了什么?
她没有多想多问,只是心系家中三哥,满月宴的事情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翌日一早,满城权贵中三皇子一党都收到了靖王府的请帖。
姬安宁得知这个消息,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颂芝那么着急了。
赵元洲居然对外宣称满月宴之时也是他纳妾的日子,更是把纳妾之事写在孩子满月宴之前,名曰双喜,实则是对外彰显对那柳如烟的疼爱要超过两个孩子!
“赵元洲,你好心计啊,这都算到孩子身上了,居然将我的孩子作陪衬!好,既然你要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姬安宁此刻彻底心寒了,她唤来颂芝,“颂芝,重新去发帖,朝中百官都发,告诉他们,满月宴改迁左相府!”
【蛙趣,娘亲这个是要手撕渣爹和坏女人!上一世娘亲可没有办这满月宴,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