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唯月故意什么话也没说,让他们将所有的吐槽之言全都说干倒净。
旁边的这些人一直絮絮叨叨,就连一些见风使舵的妃子们也跟着说三道四。
文景池一直沉默着没有言语。
若是过去,或许担心她会下不来台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担忧。
文沉宣坐在文景池最近的位置,忍不住小声嘀咕。
“九皇弟,你的这位妃子如今已经四面楚歌,你这个做相公的怎么也还不帮衬帮衬,难不成想要让别人替你出头?”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让旁边的几位皇子全都听到。
他们虽然没有表露任何意见,但面色非常诡异。
文景池端起茶水放到唇边,淡定的品了一口。
“我自己要娶的妃子什么样我很清楚,她怎么会是一个凡俗之女,若是这样一个女人,本王也不会要。”
“看来在你眼里,这褚唯月还真是一个宝!”
文沉宣忍不住,发出一阵轻蔑的耻笑。
他倒要看看,今天文景池眼中的这个宝,是如何在太后跟皇上面前丢人现眼的。
皇上喝完了一杯茶之后,才让褚唯月过来自己身边。
所有人都不知他这是何用意,可褚唯月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皇上聪明绝顶,一定能懂她的心思,这才将画恭敬的送到他手上。
拿起来看了一眼,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幅画看起来画的拙劣,但实则却藏着高超的技巧。如果朕没有看错,应该是真正的高手所作!”
听皇上这么一说,其他一位大臣倒有些好奇。
因为这画刚才他们都大致扫了一眼,简直是十几岁孩童的水平。
他们将画倒过来后,发现居然又是另外一幅场景,横着来看,还能看出其他的场景,完全将百姓的疾苦跃纸上。
这位大臣倒抽一口冷气:“皇上,这幅画实在是太过精妙绝伦,微臣当官这么多年,见过不少有才华的年轻人,更见过不少名画,却从未见过如此巧妙的构造。”
他的目光灼灼生辉,认真的看向褚唯月。
“丫头,这幅画可是你亲手所画?你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
其他的官员也看出门道,纷纷开始你传我我传你,来回传看。
有些是武官,他们对字画一窍不通,反而抓了抓头发,露出一副郁闷的表情。
褚唯月没有回答大臣的话,只是淡定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文景池方才放下手里的酒杯,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主动走上前去。
“父皇,这是儿臣特意为您跟皇祖母准备的中秋礼物,也代表北部的万民,将这份珍贵的礼物送给你们。”
皇上眼睛一亮,立刻让太监拿到跟前。
打开盒子,发现一株普普通通的秧苗。
秧苗下面裹着一个拳头大的土块,看起来平平无奇。
皇太后就坐在皇上身边,她也不是等闲之辈,刚才褚唯月的画,如果让她错愕,可文景池此刻送的礼物,却让她有些吃惊。
文景池出生在深宫之中,又是她自幼看着长大,怎会不清楚他的心机跟手腕,绝对非一般皇子所能匹敌,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闹了笑话。
“景池,你可否跟皇祖母解释一下,为何送上一株秧苗呢?这到底有什么说法?”
皇太后唇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看起来慈眉善目。
文景池还来不及解释,褚唯月就主动开口。
“太后娘娘,这并不是我们京城的秧苗,而是来自北部的秧苗,一开始那边干旱的寸草不生,如今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田里的庄稼已经长出了小秧苗。
前些日子我们前去修建水利工程,王爷顺便揪出一波贪赃枉法的大臣,如今北部干旱的情况不仅得到解决,百姓的民生也得到很大的改善!”
褚唯月声音淡淡的,不卑不亢,整个人表现的从容淡定而又落落大方。
听完她的一番解释,太后感动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北部干旱的情况哀家听说过,也一直在关注,想不到如今居然彻底解决了,那么多百姓也终于有了活路!景池,你们俩辛苦了哀家,趁着这个机会也要替那些百姓们谢谢你们。”
太后一时煽情的举起酒杯,皇上也跟着举杯。
喝完酒后,皇上将意犹未尽的目光落在褚唯月脸上。
“你跟朕说实话,这画到底是谁所作?”
褚唯月目露震惊:“皇上,你怎么就不相信是我所画?”
她有些嚣张的昂着头,一点都不畏惧皇上。
此时画已经到了太后手上,认真仔细的看了几眼,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幅画绝对不可能是你所做,因为作画之人虽然技巧高超,但他的手明显受过伤,而且没有痊愈,所以他下笔的时候才会断断续续,线条不够连贯。
但是他的构图技巧却非常精妙绝伦,完全将自己的劣势转变为优点,如此的造诣绝对是大师的功底!所以哀家敢断言,这句话竟然不是你所作吧?”
褚唯月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太后娘娘果然聪慧过人。不错,这幅画确实不是我所做,乃是欧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