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沉宣并没有同意,只是冷冽的瞪了他几眼。
“这事儿还需要问过父皇的意思,如果父皇想要彻查自然可以,倘若没有父皇的命令,这件事还是由我调查,你还是快点走吧。”
文景池没跟他僵持太久,直接去面见皇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最后,他不忘替侯府等人开脱。
“父皇,就连皇兄都被蒙蔽,以为他们是真的西域人,更别说侯爷,想必他也是受了蒙骗,以为他们真的是西域人。
如今西域那边饱受战争的摧残,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攻打我们,估计出于这个目的他才跟这帮人交易……”
文景池说的这些皇上自然知道,他忍不住点了点头:“你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先不要声张,他们不是西域人,定然要招兵买马用于造反。你好生调查这件事,千万要小心谨慎,至于侯府那边暂时不要解封,否则会打草惊蛇。”
文景池立刻跪在地上,领下这个命令。
在皇上的吩咐之下,他可以协助调查。
虽然嘴上说是协助,但他跟文沉宣向来不对付,当天晚上就带着手下的一众人等,通知了文沉宣后,便先行赶到商队藏脏的窝点。
当文沉宣赶到时,文景池的人已经将商队购买的那些马匹,还有铁器全都收缴。
看着这么多的财物全都被抬走,文沉宣心疼的在滴血。
文景池自然知道文沉宣心里的想法,忍不住走过去嗤笑道。
“皇兄,你的样子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如今这些东西全都要归于国库所有,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些人筹谋策划了这么久,想不到居然给咱们做了嫁衣,难道你不高兴吗?”
这话几乎是明知故问,就差摆到明面上问,我把你的这些东西全都拿走了,你高兴吗?
文沉宣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把文景池砍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只能忍耐。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戳破罢了。
回到府中,文沉宣气的抓住面前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这个可恶的文景池,居然处处跟我作对。本太子一定放过他,太可恶了!”
他抓起面前的一枚花瓶,重重的砸在地上,将这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一遍,这才消退一些怒火。
手下从外边走来,他自然知道文沉宣最近所面临的压力。
立刻走过去出谋献策:“太子殿下不必担心,不如把文景池除掉,既然他敢挡我们的路,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一来也就不用操心了。”
一听这话,文沉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文景池身份不一样,如果真的对他下手,我担心……”
“可是万一他再审出些什么,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如今他端了我们很多窝点,大量的钱财都被他收缴进了国库,有一部分被他放进他家的小金库,咱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居然给他做了嫁衣。
皇上也只会夸奖他,没有您的半点功劳,再这么下去,您这个太子之位怎么做得稳妥!皇上虽然表面上信任您,但其实他对您早有怀疑,帝王之心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本来文沉宣不想这么做,如果行刺文景池说不定会暴露自己。
如果皇上大肆调查,万一查到他头上,真的是难辞其咎。
可听到手下这么说,他的心里有几分发毛。
如果皇上真的动了废除太子的心思,让文景池为太子,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会白费。
紧紧地握着拳头,最终文沉宣做下决定。
“那好你马上去通知手下,让他们杀了文景池,无论如何都不准让他活着。”
手下领了命令,第一时间前去安排此事。
忙到黄昏时分,文景池才回去王府,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估计褚唯月很快就能出来。
最近为了侯府的事,他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多少。
走到半路,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周围风声鹤唳。
几个手下也察觉到异常,紧紧护在文景池周围。
他们只有三个人,加上文景池也才四个,想要对抗二十多个杀手根本不容易。
他们挥舞着宝剑冲出来,对着文景池直接砍去。
手下顽固抵抗,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得过杀手,三个人全都丧命。
文景池的手臂被他们砍了一剑,鲜血顿时直流!
他忍着痛,拿着宝剑跟他们拼杀,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跳上旁边的马背落荒而逃。
杀手追了几步,但根本追不上马,只能善罢甘休,去跟上面的人复命。
文沉宣得知后大为恼怒,又派了很多人前去文景池经常出入的地方埋伏,一有动静立刻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与此同时,褚唯月还在侯府中等待消息。
这么久了都没收到文景池的信,不知道最近几天他忙什么。
就在此时,听到几个巡逻的侍卫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好像九王爷受了伤,你说这会是谁干的?会不会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这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