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上的病情更加严重,文沉宣跟文景池一同探望。
几个太医在旁边忙活,沈慕白也拿着银针帮皇上针灸。
文沉宣进来之后,立刻阴阳怪气的嗤笑一声。
“皇弟,这就是你给父皇找的神医吗?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的医术很好,保证能治好父皇的病吗?为什么现在不灵了?请问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
文沉宣这话字字玑珠,根本就是故意挑刺。
文景池自然不会纵容,反而毫不客气的回击。
“皇兄之前不是一直负责让太医给父皇看病吗?为什么你找的太医让父皇一点起色都没有,好歹沈慕白的医术起了作用,而手底下的那些人全都是饭桶,你又该如何解释?”
“还是说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太医给父皇治病?请问皇兄你有这个能力吗”
文景池故意将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等于一脚将皮球踢了回去。
文沉宣紧握着拳头,恨的咬牙。
可恶的文景池,居然处处跟他作对,但他也不甘示弱。
“既然你口中的沈慕白这么厉害,那现在怎么把父皇治成这样?不是应该好转吗?为什么父皇现在病入膏肓,还是说是你故意怂恿他?”
“到底是我怂恿,还是有人司马昭之心?如果父皇的饮食送到你跟前,你敢吃吗?”
文景池如此的反问,就等于将文沉宣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
但这里都是宫女丫鬟,事实如何对他们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文沉宣气的握紧拳头,目光里染着炽烈的怒火。
“文景池,你存心跟本文沉宣作对是不是?别以为父皇宠着你,你就可以一飞冲天,有些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既然彼此已经拆穿了心思,他们双方谈起话来也不用再拐弯抹角。
文景池冷冷的嗤笑一声,“我也希望你能记住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屑的哼了一声,文沉宣怒气冲冲的离开。
文景池也没有跟他多费口舌,立刻来到皇上身边,发现他正在剧烈咳嗽。
沈慕白用力拍着他的胸口位置,卡在喉咙里的痰这才吐到地上,小宫女连忙过来伺候。
为他扎了几针,沈慕白累得满头大汗,帮皇上盖上被子。
文景池来到他的跟前,“父皇的病怎么样?有没有可能痊愈?”
沈慕白皱着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话他作为一个下臣是不能直言不讳的。
文景池跟他很熟,也算得上老朋友,忍不住再次询问。
“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尽管说,不用顾及,如今我只是想知道父皇的情况到底如何。”
这一次,沈慕白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大事不妙呀,本来是可以治好的,皇上的身体过去一直不错,可接二连三的中毒将,他的身体完全透支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今文沉宣那边的人野心勃勃,我想他们也知道皇上命不久矣,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皇上这样子,我看他连遗召都写不了,你要早做打算呀。”
经过这几天相处,皇上有意要立遗召,但他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废除文沉宣。
文景池淡定的点了点头,“你在这好好医治父皇,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多活几天,我也会想方设法阻拦文沉宣达成目的。”
在这里陪了皇上一会,文景池会去王府,好几天没回来,发现王府已经变了模样似的,王府里的人个个都很忙碌。
看到文景池回来,管家立刻过来他的旁边,恭敬的弯了弯身子。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属下接到一封密信,请王爷过目。”
这封密信管家已经看过了,因为事态紧急,他也只能先行观看。
打开纸张,文景池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个文沉宣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连羽林卫的都统都搞定了。”
不仅如此,还有好几个掌管兵马的将军,都跟文沉宣走得相当近。
本以为这是文沉宣开始造反的前奏,谁曾想,他还有另外一手。
这天一早,重要的大臣们纷纷进宫。
虽然皇上病重,但他们全都收到了一份通敌叛国的名单。
得到通知后,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上殿,他们一个个面色难看,因为有很多人都收到了名单。
文沉宣跟文景池站在最前方,如今皇上生了重病,他们两个人主持大局。
其中一位大臣,他是文沉宣的党羽,位列礼部侍郎。
周侍郎朝前走了一步,将袖子里的一份名单送到文沉宣跟前。
“昨天深夜我突然收到一封密信,写的是通敌叛国的名单,很多大臣都参与其中,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其他的官员们也纷纷走上前去,将自己收到的名单一并承上。
去看了一眼,文沉宣装作脸色难看。
“实在是岂有此理,如果这名单失真,这些官员的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他什么话都没继续说下去,反而将一张纸丢到旁侧的桌子上。
因为距离侯爷最近,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