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坐在她旁边,把玩着她头发的顾思危,顾思危今日穿了一身沉香锦袍,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格外的恣意。
可再仔细瞧几眼,就觉得这人周身的气压有些不对劲,这是生气了?
他看了一眼云凤鸾,未曾放下手中的青丝,“做噩梦了?”
“你怎么进来的?”云凤鸾看着眼前人,声音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光明正大。”他这番坦荡,倒让云凤鸾说不出话来。
顾思危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自然而然递到云凤鸾的唇边,云凤鸾刚想伸手去接,就听顾思危冷笑了一声。
云凤鸾有些讪讪,就这样就着杯子喝了一口,她眉头微微皱起,“你怎么了?”她觉得今日的顾思危有些奇怪。
阴阳怪气的感觉,她做噩梦了,他不应该安慰她吗?
“你......”云凤鸾刚说出一个字,就突然觉得唇上一凉,顾思危劲瘦修长的手指贴在她的唇上,还带着丝丝凉意。
“别说话,鸾儿,我现在很生气,你要是再说话,我就不止堵住你的嘴这样简单了。”
云凤鸾是真的冤,她到底做了什么?
“萧川,你是不是对他还有心思?刚才你叫了他的名字。”顾思危冷冷地说道,他说这话的时间,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我叫他名字?我怕是做梦就想杀了他!”云凤鸾想也不想的说道。
看眼前人说话不似作假,顾思危脸色才微微好看了点,天知道,刚才他听见云凤鸾嘴里喊出萧川那两个字的时间,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顾思危就这眼都不眨的一直看着她,云凤鸾被盯的别扭极了,想都不想的掀被下床,可她忘了,她穿着的是亵衣,而外面却是一层薄纱。
刚才坐在床上,她头发散着,外加有被子所以不太明显,此刻她一动,女子姣好的身材,全部展现在了顾思危的眼前。
他甚至可以通过,那一层薄纱,看见云凤鸾穿着的浅碧色绣绿梅的肚兜。
那呼之欲出的软肉,如同猫抓一样勾在顾思危的心上。
见顾思危盯着自己衣裳,云凤鸾还以为是有什么脏东西,待她低头一看,突然脸颊涨得通红,甚至后颈都呈现了一层绯色,如云霞染就一般。
“你出去!”云凤鸾面上简直要烧了起来,因为羞涩,连眼尾都压了一抹薄红。
“鸾儿。”顾思危声音低哑,上前一步把人箍在了怀中,“这么容易害羞,那以后洞房花烛了又该如何?况且你上次看过我的,这次换我看你,不亏。”
云凤鸾这下连脖颈都烧着了,她压住那已经慌乱的心跳,推了一把顾思危,“你快出去。”
她不动还好,这样一动,突然僵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顾思危,脸由红转黑,“你流氓!”
顾思危再一次引火烧身,在云凤鸾耳边留了一句话,才往外间走去。
云凤鸾脸红的都要滴出血了,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
外间,顾思危足足喝了两盏茶才把心头的火压下去,可当他把火刚压下去的那一刻,云凤鸾就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看到梳洗过后的人儿,那股燥热之气又涌了上来。
云凤鸾坐了下来,两人视线相对,云凤鸾脸又红了。
“先让执书传膳,你这么早来,肯定还没用膳。”
“不用你吃,我刚在祖母那吃过了。”顾思危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凤鸾瞪着他,“你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药,她竟然留你用早膳。”
云凤鸾的吃相不似寻常贵女一般娇贵,吃东西也没那么多讲究,她吃饭的速度很快。
顾思危虽然不吃,但却很自然地在一旁为她布菜。
就这样云凤鸾今日的早膳要比往日吃得都多,等执书过来撤盘的时候,云凤鸾竟觉得有一阵阵发撑。
两人去梅树下对弈。
“你刚刚梦见什么了?”顾思危落下一子,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云凤鸾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她看向顾思危,突然很认真的问道,“我如果说我可以梦见以后发生的事,你信吗?”
她不敢说重生的事,怕被人当作怪物,就连现如今在顾思危面前,她也不敢提起分毫。
顾思危倒没有想象中的惊讶,而是盯着棋盘,漫不经心地说道:“相信,不过我想知道鸾儿梦见了什么。”
云凤鸾梦见的是一场大疫,前世萧川就是凭借这场疫病获得了众多民心,和一些清贵朝臣的支持,同时也赢得了帝心。因为圣上也染上了这次疫病,死了好多的人。
她一开始之所以找宋铖,除了为祖母的身体,还是为了这场疫病做准备,因为上辈子,控制住这场疫病的正是宋铖。
云凤鸾说完话,顾思危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银色面具在日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冷光,他想了一会摇了摇了头,“疫病也不是那么容易起的,最近时没有流氓,且无天灾,各地也没听说什么异样,鸾儿,你确定吗?”
云凤鸾郑重地点了点头。
“既不是天灾,那你梦里面的事,会不会是人为?”顾思危皱着眉。
云凤鸾整个人却如同僵住了一般,顾思危的话点醒了她,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