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已生,不可转也,顾思危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云凤鸾的脸颊依旧有些许红晕。
顾思危看着云凤鸾,只觉得胸腔盛满了一腔暖意与欣喜,这种感觉游走于他的四肢百骸,多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突然伸手捂住了云凤鸾的眼睛,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鸾儿,今日你说这话,那便是要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能放手了。”
他气息拂过云凤鸾的耳畔,无端地带起了一股战栗。
“鸾儿,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个人其实特别不好,有时间甚至想拉着所有人去陪葬,我不知道该去怪谁,但也不知道我应该去恨谁。”
顾思危声音,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对云凤鸾诉说,自己内心的阴暗。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犹豫了,对自己出口的话,第一次后悔了。
云凤鸾却把顾思危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了下来,她突然轻笑了一声,看着顾思危柔柔道:“原来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她的目光依旧清澈坚定,“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顾思危,我心亦然。”
每个人都有秘密,云凤鸾不想过多的去询问,她无比清楚的明白,顾思危对自己的情谊,这就够了。
她自己也是有秘密藏在心底,却无从说。
“好啦,以后见了人家乔大人客气点,他真的帮了我不少。我心里是把他当朋友的。”
顾思危冷哼了一声,虽然面色有些不善却也没有反驳云凤鸾的话。
都是男人,谁能不明白谁?乔琢玉看鸾儿的眼神,分明是爱慕喜欢的,只要他以后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自己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宫,御书房内。
乔琢玉跪在同顺帝的御案前,整个人如同一把入了鞘钢刀,坚毅孤寂。
“乔琢玉。”同顺帝淡声开口。
“微臣在!”
“朕听闻,你近日和弈儿走得有些近。”
乔琢玉跪着,头埋的极低,“回皇上,锦衣卫是皇上的刀,皇上让微臣和谁走近微臣就和谁走近。”
“很好。”同顺帝声音沉稳,“锦衣卫是朕的狗,只属于朕一人,你既然知道,朕也不为难你了,起来吧。”
乔琢玉叩谢同顺帝,然后起身站到了一旁,同顺帝不发话,他也不敢退下。
同顺帝看了康福海一眼。
康福海立刻尖着嗓子,朝御书房的小太监道,“圣上这里无需伺候,你们都退下吧。”
同顺帝又看了康福海一眼,康福海也躬着身子退下了。
御书房内,只剩乔琢玉和同顺帝。
这是有事要吩咐自己。
同顺帝转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朕要你去除掉一个人,这人要你亲自动手,不得告知任何一个人,事后这件事朕要你烂在肚子里,如若不然,”
同顺帝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眼底的杀意已经显露无疑。
“皇上让微臣除掉的是何人?”能让同顺帝单独和自己说,连康福海都被赶了出去。
肯定不会是,什么不起眼的人物。
“云家六小姐,云凤鸾。”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从乔琢玉的头上浇了下来,乔琢玉觉得整个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全身如同被冰封了一般。
“怎么不答话?”同顺帝的声音如同寻常一样,正因为这样,才让乔琢玉真的明白,同顺帝,他是彻彻底底动了杀心!
“微臣只是在想,云六小姐只是一介女子,为何让陛下非要杀了她?”
同顺帝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杀了她倒是没什么,微臣一人就可办妥,只是微臣担心燕山那边会军心不稳。”
乔琢玉的鬓发间不断有冷汗溢出,但他却丝毫不能表现出来,这件事他必须让同顺帝放心地交给自己。
如果同顺帝再派了其他人,去杀云凤鸾。那事情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乔琢玉,什么时候,朕的决定是你能置疑的?”同顺帝冷哼了一声。
乔琢玉连忙跪下,“微臣不敢!”
“不敢就好,让人死有一百种法子,只一点云六不能在京城出事。”
“你,知道怎么做吧?务必悄无声息。”同顺帝说到最后已经没了耐心,目光深沉地看向乔琢玉。
直到走出了御书房,乔琢玉整个人都是阴沉的。凤鸾,为什么同顺帝要杀你?我究竟怎么做才能护住你?
马车车轮依旧在轱辘的转着,云凤鸾突然正了神色,“你有把握让江家父子吐口吗?”
“早晚的事,如果没有金子睿,可能难撬开他们的嘴,但是有了金子睿这件事好办得多。”
“这件事牵扯甚广,四皇子,万将军还有万贵妃都在棋盘内,一旦走出这一步,就没有悔棋的余地。”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云凤鸾的脸上满是慎重,顾思危却不以为意。
“有我在,让他们打成捆,我也不怕。”说这话的时间,顾思危脸上的张扬与意气连盖都盖不住。
这样的顾思危不由得让云凤鸾多看了两眼。
“金子睿你用完了就还给我,我答应了他和云如画,让他们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