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颜哥哥,每日早早的就离去了,环儿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
云凤鸾看向执书和摇扇,两人皆是摇头。
“两位贸然前来,想必是有事要吩咐,环儿你先出去玩,娘有事要和云六小姐和顾大人商议。”
翟蓉温柔地看向翟环。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翟家的人,翟家有事岂能瞒着我?”翟环才不愿意离开,经历了那么多事,她要努力振作起来。
云凤鸾赞赏地看了翟环一眼。
翟蓉有些无奈,但面对这样的女儿,又觉得隐隐骄傲。
翟蓉亲自给顾思危和云凤鸾倒了茶水。
“翟夫人,我们已经见到翟木了。”云凤鸾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咣当!”一声,翟夫人手中的茶壶掉了下来,滚烫的热水和碎瓷片溅了一地,她都没有察觉。
“云六小姐,您的意思是,木儿他还活着?”翟夫人眼中满脸的不可置信。
连翟蓉也上前,去拽云凤鸾的衣袖,“鸾儿姐姐,你真的见到翟木哥哥了?”
云凤鸾点了点头,她揉了揉翟环的脑袋,“不但见到了,你顾哥哥还让交给了你翟木哥哥一件很重要的事。”
翟夫人这才想起,自己把茶壶弄掉了,忙准备去收拾,结果已经被一旁的执书和摇扇收拾好了。
“云六小姐和顾大人,需要我去做什么?”翟蓉明白,顾思危和云凤鸾这样的人,所做的事,势必也是大事。
“很简单,你带着环儿回到翟家,不用怕,我会让诸颜和执书贴身保护你们。”云凤鸾看向这母子俩。
铁矿那边,将会有大动作,那毕竟是翟家的地盘,只有让翟蓉和翟环出现,去牵制翟家那个二当家,才能让他分身乏术。
不能第一时间去洞察铁矿那边的事,就能很好地打一个时间差。
云凤鸾说完,便同顾思危离开了。
今日回城的时间,齐尚可已经派了衙役来寻顾思危和云凤鸾了。
说是,翟二当家,今日在赤鹘最好的天香楼摆了一桌酒席,特意邀请他们商议铁矿之事。
齐尚可的动作,要比云凤鸾和顾思危想象的要快,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一定是萧乾吩咐让齐尚可来试探他们,萧乾怕他们发现他的踪迹,此刻必然已经离开了赤鹘。
马车在赤鹘城内行驶着,云凤鸾掀开车帘,白日的赤鹘城和请神节那天夜里,云凤鸾所看到的赤鹘城,简直是两番模样。
白日的赤鹘城,萧条沉寂,路上几乎看不见年轻的男子,就连路边普通摆摊的小贩也是老弱妇孺居多。
马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九开和齐柔儿早已等候在一旁。
马车帘被打开,齐柔儿上了马车,马车内部的空间足够大,但齐柔儿依旧坐在了靠边的位置。
她手中拿着厚厚一沓纸还有一个泛黄的账本,以及一个平素她用来记事的本子,通通放到了顾思危和云凤鸾面前。
“云六小姐,顾大人,这些都是我长久以来收集的,齐尚可的罪证,全部都在这里了。”
“这个账本,是后来我娘死后,齐府后宅的开销,我当时便觉得数目惊人,于是一直偷偷记着。”
云凤鸾和顾思危拿起了齐柔儿所收集的证据,翻看了起来,果然是罄竹难书。
齐柔儿紧张地盯着云凤鸾和顾思危的神色,“云六小姐,顾大人,这些够至齐尚可于死地吗?”
云凤鸾看向顾思危,顾思危并未说话,只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他看得很是仔细。
云凤鸾对着齐柔儿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齐柔儿,“你们赤鹘最好的成衣铺子和首饰阁子在哪里?”
齐柔儿如实说了,云凤鸾便吩咐车夫调转了马头。
车夫先去的首饰阁,顾思危并未下马车,只有云凤鸾和齐柔儿两人下去了。
进了首饰阁,那掌柜的看云凤鸾周身气度不凡,连身边的护卫都格外出众,便堆起了满脸笑容迎了上去。
“这位客官,瞧着脸生,想必不是咱赤鹘人氏?不过您放心,您来咱赤鹘算是来对了,本店是老字号,最是童叟无欺。”
“去去去,别跟我家主子套近乎,去把你们店里成色最好首饰都给我家主子拿过来。”九开抱臂,站在一旁,亲自催促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拿。”有九开这句话,掌柜的便知道来了个冤大头,忙去把平素卖不出的,一些精致又昂贵的首饰,全部拿了出来。
云凤鸾也不起身,她坐在那里,看向齐柔儿,“柔儿,挑中什么尽管去拿。”
云凤鸾说得风轻云淡,齐柔儿却愣住了。
还是九开在一旁提点她,“齐姑娘,我们主子不喜欢太过寒酸的女子,你既然跟了我家主子,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齐柔儿也不是个傻了,九开这一提点,齐柔儿也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
只好对着云凤鸾福了福,去挑选首饰了。
“砰!”的一声,二楼传来了瓷器破裂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一道飞扬跋扈的声音,“我呸,齐柔儿算个什么东西,母亲竟然嘱咐我,让我这些时日让着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