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陈芝豹依仗军阵辱苏辰。
现在,苏辰依仗密辛辱陈芝豹。
一报还一报,出来混,有时候当天就要还。
面对苏辰的要挟,陈芝豹一脸淡漠,不屑一顾。
主谋不就是离阳皇帝么,等自己反了离阳,必能知晓幕后真凶。
然而,陈芝豹这点心思,苏辰心中,早已猜透,不怕他不上钩。
接着,苏辰扬声道。
“遥想当年,北晾王与那离阳皇帝,一起发迹,亲如兄弟。”
“然而,北晾王战功赫赫,兵多将广,更是一举可灭西蜀。”
“可就在西蜀决战前夕,太安城一连十三道金牌,急招北晾王夫妇入太安城,所图为何?”
说到这里,陈芝豹手中攥紧梅子酒,北晾军上下更是个个握紧了拳头。
苏辰见状一笑,显然,他们回想起了当初,北晾王妃遇刺的那段记忆。
于是,他继续揭露当年的真相。
“当皇帝的,多怕臣子造反。”
“北晾王兵强马壮,一旦攻下西蜀,便可划江而治,自立称帝。”
“所以,那皇帝老儿,招北晾王回师,无非是怕他功高震主,自立为王。”
说到这里,在场北晾人士,包括徐奉年和老黄,皆为徐晓感到不值。
徐晓一生戎马,都在为兄弟拼死拼活,到头来,最好的兄弟猜忌他。
这是何等的卧槽。
然而,接下来苏辰的话,再一次将北晾众将的怒火,点燃到了极致。
“可是,北晾王入城第一夜,便被皇帝大臣拉去瞎混,夜不归宿的那种。”
“反而,北晾王妃在那一晚,遭遇了多名天人合一,大宗师武者的突袭。”
“据说,那一夜,光是包围北凉王妃的喽啰,就有不下三百宗师境强者。”
说到这里……
自始至终,不知道自己母亲死因的徐奉年,怒了。
从头到尾,不清楚王妃被人暗算的北晾军,怒了。
而陈芝豹,他也只是听徐晓提了一句,王妃遇袭。
对于当年细节,他根本就无从得知,也无从查起。
此刻,
北晾军将领想到了王妃当年对他们的关照,个个眼睛发红。
陈芝豹更是想到了自己丧父后,王妃待他视如己出的恩情。
于是,徐奉年,陈芝豹,几乎同时伸手,扯住了苏辰衣领。
“快说!那些人都是谁!”
“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见众人激动,苏辰不慌不忙,轻轻拨开二人手掌。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接着,苏辰正了正自己的衣领,继续绘声绘色地解说起来。
“要说这北晾王妃,当真是不世天才,一身实力更是达到剑仙之境。”
“只是可惜,那时王妃已经怀有身孕,剑仙威能只能发挥出来三成。”
“一人面对百人杀局,眼看性命不保。”
“然而,为了腹中胎儿,王妃竟以自身本源根基为薪柴,强行破境。”
说到这,苏辰顿了顿,扬手招来一坛秋月烧,将其一饮而尽。
接着,他一把摔碎酒坛,指着北晾的方向,扬声喝道。
“最终,虽然保住了孩子,王妃自己却寿元将尽。”
“她不忍百姓再遭涂炭,故而,不允北晾王报复。”
“甚至,她为了弥合北晾与离阳的关系,还亲自带着儿子,在离阳住了三年。”
说罢,苏辰看了看徐奉年,肃然道。
“那三年陪着王妃,应该是你最开心的三年吧,我的好兄弟。”
“可是,你又可曾知道,那三年,你们的身份,可是人质啊。”
“最终,王妃怎么走的,还用我说嘛?”
话音方落,苏辰再次招来一坛秋月烧,丢给徐奉年。
接过烈酒,徐奉年一身怒火积怨,尽皆随着酒气入喉,满身仇苦。
而北晾众将和陈芝豹,则眼巴巴地看着苏辰,又想喝酒,又想知道接下来的真相。
苏辰说了这么多,给在场所有人挖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
他们此刻,百爪挠心,迫切地想要知道,哪些人参与其中。
然而,苏辰此刻,却自顾自地和徐奉年对饮起来,不说了。
这下,可苦了北晾将士,几千双眼睛纷纷盯向陈芝豹。
将军,你倒是跪啊,那可是北晾王妃啊,你的义母啊。
跪吧,这样不丢人……
感受着北晾众将的眼神,陈芝豹瞪向苏辰,一脸怒容。
此刻,他已经明白了苏辰的用意。
这家伙卖了这么大的一个官子,就是要自己下跪。
看着苏辰一脸没商量的表情,陈芝豹气得压根痒痒,恨不得咬死苏辰。
就在陈之豹还在犹豫的时候,噗通一声。
陈之豹没跪,北晾军先跪了。
“求苏辰先生告知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