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江欢见巡捕司的人已经带尸体离开,左守将和助手小何也都回来了。
这两天二人和文冲相处融洽,见文冲突然遭此劫难,均是扼腕叹息不已。江欢嘱咐他们将阿大阿二安顿下来,自己便来到文冲住过的房间。本以为大皇子会派人来袭扰,却不料一夜无事,江欢一人枯坐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几人刚刚用过早饭,胡文生便早早来到医馆敲门。副司长伸手递来一份金字烫红的请柬,不无疑惑的说道:“司长谢广命我给你送来今天斗鸡大会的请柬,要我陪你一块赶去。说是今天皇上本人也要参加。”
他讲完看向江欢:“你是如何识得司长大人的?”江欢冲他摇头,然后看向老神在在的二位左右护法,看来自己担任御前行走的信息皇帝已经得知。
胡文生请三人上车,一起去往会场。
在路上胡文生跟江欢讲起昨晚凤仙楼一事,原来大皇子后来差人向巡捕司报案,并亲自去找皇帝告状。不料,不仅巡捕司这边案子被司长谢广压住,在皇宫里皇上更是将大皇子一顿斥骂,将他赶了出来。
稳重如胡司长,也不禁问起对面年轻人:“你到底什么来头?能把他揍成那样,闹得满城皆知,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江欢只说到了便知。
“吁”,车帘被拉开,斗鸡大会会场到了。
会场四周依然挤满如山的观众,只是今日在靠近城墙一侧铺上了红色地毯,上边摆了几百把桌子和椅子。已经有不少官员模样的人提早来到,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话。
胡文生把江欢三人引到一人面前,弯腰对他说道:“谢司长,江欢来了。”
江欢看向这位巡捕司的一把手。此人身体敦实,面相和善,大概五六十岁左右年纪,乍看上去像个邻家翁一样模样普通。
对方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也在抬头静静观察江欢。
“哈哈,你就是昨晚将国都掀了个底朝天的江欢?”谢广笑眯眯的问道。
“是那大皇子咄咄逼人,将我好友巡捕司的文冲文捕头打伤在先。昨晚又在我找他问清事实时言语侮辱在下,我是逼不得已出手的。”
“嗯”,谢广不置可否,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对方不再说话,江欢领着阿大阿二随便找了个空座位在场内坐下。
一些知道一些内幕的官员知道这位便是昨晚掌掴大皇子的猛将兄,纷纷向着这边眺望。
陆续有官宦及家属进来会场,红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这时,一大群人呼啦啦走了过来。
一旁的胡文生忙跟江欢介绍。,当先两位一个是当今皇上的哥哥段祺郡王,一个是太古商会副会长诸葛检。
只见两人领着身后一大堆随从气势汹汹的来到江欢面前,江欢平静看向对方,没有起身。一旁的两大护法更是冲着来人抬起了鼻孔。
段祺先开口喝道:“是你小子昨晚将我侄儿打伤?今天还敢来这里,好大的狗胆!”
欢哥端起身旁桌子上摆放的茶杯,微微啜了一口嗯,入口甘甜,感觉自己唇齿瞬间被茶香包裹,好茶!
对面小子如此目中无人,火冒三丈的郡王冲身后喊道:“给我收拾他!” 随从们围向江欢,阿大阿二则起身拦在他们面前。眼看一场殴斗在所难免。
边上的谢广喊道:“住手!”只见他起身对着段祺朗声说道:“江欢是皇上请来的贵客,祺郡王,请约束好你的手下!”
邻家翁给欢哥站台来了。
“这世上哪有贵客上门来打主人的道理!”诸葛检在一旁缓声说道。
得到声援的段祺指着谢广喊道:“这小子胆敢打我侄子,老子今天要让他个外乡仔知道这大宛是我姓段的天下!姓谢的,你少管闲事!”然后不顾一脸愤怒的谢广,冲手下喊道:”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手下们一拥而上,欢哥气定神闲的又往嘴中送了一口茶水——阿大阿二的实力还是很行的!
果然,人群往前来的快,往后退的更快。早已手痒的两大护法如狼入群羊般,将上来的随从从头碾到尾,一阵鬼哭狼嚎后,对方只剩下光杆段王爷和一脸不可思议的诸葛检,两人呆在当场。
阿大阿二整理了一下衣袖,重新坐回江欢两侧。
四周静悄悄的,连四周看台上的观众也罕见的一声不吭。
“嗵,嗵”,城门处传来两声炮响,一旁的人赶紧扶起地上的伤者,座位上的人们纷纷站起。有人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江欢也站起身来,看向城门中缓缓驶来的几辆挂着黄绸的马车。
当先一辆马车上,一人身着黄袍,起身来到车前,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
观众爆发出一阵震天掌声和高呼声。正是大宛国皇帝段江河。
胡文生指着第二辆马车上一个身披铠甲,器宇轩昂的武将道:“这是被誉为北疆战神的段正郡王,他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年是他带领大宛国将士打败了北边大易国的十万铁骑,被誉为国之砥柱。”
紧接着两辆马车上边的都是老熟人了,段复德和段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