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体”,辛苦口吐天宪,女子身旁的空气瞬间变得黏稠厚重,身体如陷烂泥潭中,动作迟缓起来。
“缚神”,一道天光笔直射下,将女子身形笼罩在光幕里。
“啊!”那女子一声厉喝,身子如泥鳅般从地上往半空拔高,柔软的身体在空中化做犹如无骨一样,斜刺着游出光幕,头发间冒着一丝青烟。
“夫君,你对奴家好狠啊!全然不似我怀三个孩儿般的柔情蜜意了。”女子用嗔怨的眼神看向地上的清瘦男子,娇滴滴的埋怨着对方。接着扬起双手,瞬间向男人射出十道绿色烟雾。
“冰封”,绿雾把突显在前方的一道冰墙灼穿,空气里飘散出一股焦糊味道。
“闭住呼吸!”辛苦提醒周围几人烟雾里有毒。可惜辛迪克和辛迪南已经中招,两人赤红着眼睛向着辛苦扑去。
辛苦身影连闪,把一对儿女点倒,自怀里掏出两颗药丸给二人服下。然后抬头又道:“开花”。一簇簇的白色花朵在女子周围凭空生出,花枝摇曳,很快将对方的身形淹没。
“夫君,人家好寂寞啊!你快点进来陪人家啊,就像当初你我在天鹅湖里一般,呵呵。”女子肆无忌惮的声音自花堆里传出,荡人心神。
“聒噪”,愤怒的辛苦抬手在半空画圆,一个个清晰可见的大小圆圈往花丛方向飘去,隐入花中,带起女子一声惊呼。
辛苦继续双手振袖,满脸肃色的对天朗声道:“人间苦行,引下天罚,鬼蜮伎俩,毁于一旦!”四野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似乎知道这一招的厉害,花丛中的女子放弃了挣扎,在暗中蓄力应对。
“咔嚓”,水桶粗细的闪电落下。紧跟着雷声隆隆,花丛瞬间被雷电蒸干,露出手足舞蹈的女子在抵抗天上落下的雷电。无奈雷电太过密集,女子一瞬便被劈了几下,破衣处露出几道焦黑的伤口,身形狼狈。
辛苦手指再指天空,雷电比之前更加密集。
“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你这个狠心的郎君!”
显然是不敢再抗后边的雷电,留下这句话的女子缓缓隐入虚空,临了用妖冶的眼神往在场众人身上瞟过。
辛迪克大叫一声,砰然倒地。暗中提防的江欢连忙调动气机安抚躁动的气血,好一阵才将心头的浮躁抚平,对女子一瞥之力不禁暗暗咋舌。
天空中的雷电突然消失,一旁的辛苦身形摇晃,“哇”的一声在衣襟上喷出一口鲜血。江欢赶紧过去扶住对方。
“无妨。”辛苦挣开江欢双手,看着躺倒了一地的三个儿女,不禁长叹一声,抬头望向悠悠虚空。
······
第二天,父子四人邀请江欢做个见证,辛苦将五年前的一段往事跟儿女们和盘托出。
“你们的母亲叶赫美与我年轻时在南方大沼泽初遇,后来嫁入我家。我年轻时忙于家族商队事务,又要分神武道,再后来你们三个相继出生,算起来你母亲已经十八年没有出过魔域了。”
“五年前,你母亲心血来潮,突然要我和她重新走一遍沼泽地,重游我们当年相遇的地方。当时你们已经长大,想去这些年你们母亲为我操持这个家的辛苦,我便索性答应了她故地重游。这个你们都是知道的。”
“我们从城里乘鸾鸟出发,两日后抵达大沼泽边,接着改成了步行。你母亲当时随我修炼已经是炼体二阶,所以路上也没有觉得辛苦。我俩在北边进入沼泽,用了三日到达我俩当时相逢的沼泽西侧。沼泽地里四季如春,水鸟起伏,周围一片草木葱茏,的确是美景如画。
辛苦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慢慢回忆当年往事。
“本来我俩已经打算游完那一段就打道回府的,也就不会再有后边的事了。只是当时发生的一个小意外,却引得我们夫妇天人永隔,你们也永远失去了你们的母亲。”
辛苦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只漂亮的赤尾狐跛着一只脚跑到你母亲身前,你母亲平日就一心向善,最见不到这种事情发生,她就撕下裙边为赤狐绑缚了伤腿。”
“那只伤腿的赤狐,它后来对你母亲摇尾乞怜,似是有事相求,引着我们二人往沼泽地深处走去。我当时已是武圣二阶,对自己的武道颇为自负,也就没有多想,只是考虑既然已经伸手,索性帮它到底,让你母亲也落下个心安。”
辛苦摇头叹息,怔怔的出了一回神,似是对当年的选择还在耿耿于怀。
“越往里走,路边受伤的动物渐渐增多,很多看着像是是被兽类啃噬所致,越往里走,我心里越是有点担心害怕起来。这沼泽地里荒无人烟的,时常会有凶猛野兽出没,诡异之事也是时有发生的。后来想想,当时我俩就像着了魔似的只想往里边走,要去看看是什么导致这么多兽类受伤的!”
“往里行了半日,终于来到一个大大的空地处,空地的旁边是一洼碧色湖水。当时湖水正在向外冒着半米高的水柱,像是底下有一处温泉所致。我观察当时已经没有受伤的动物了,周围貌似安全,便大胆的走到湖旁,不料水柱遽停,从湖里冒出一个巨大的蛇头。”
“ 蛇嘴里袒露出各色动物的肝脏皮毛,原来那些受伤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