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血液从心脏出发,蓬勃有力的向前奔腾,它将两侧血管壁上的附着物冲刷下来,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将血液中的杂质收拢成一团,这一团物事中有青有淡红间或夹杂其他不知名的沉淀物。
小团越积越大,好悬要将狭窄的血管堵住时,血流渐缓,前方的血管自主的变的膨胀宽松起来,在血液汇成的江河末端,小球砰然炸碎化作点点星光模样透体而出,在指尖重新凝结成之前的小球模样。
小球颜色驳杂,透出一股刺鼻腥气。江欢屈指一弹,小球化作一条抛物线落入眼前的大河中,化作一团血雾,被周围的鱼儿纷纷抢食,须臾散尽。
有那体态如猪的青黑色大鱼从河中跃起,在空中远远的向江欢点头:哥们,量太少,多少再给点!
欢哥就有一股弹指神通将对方分尸的冲动:······
步入正途的剃毛耗费心神,自己一日早中晚勉强可以运行三次,这已经是自己目前的极限了,再多身体承受不住。
剃毛这一关口对自己身体改造的效果非常明显,尽管每次剔除血液杂质的过程很严苛,自己需要提起全部精力,将心神灌注体内,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
可一单血珠排出体外,自己就会浑身舒坦,更加精纯的血液缓缓流遍全身每个角落,反补每块血肉肌肤,江欢的身心会得到极大的放松,感觉比马杀鸡还要爽!
之前丹田内累积的巨量炼气和气机颜色正慢慢变淡,可是威力却更强了,速度也更快了。神念一动,大河上瞬间被冰封出一块十几平方大小的厚厚冰块,将那条骚气的青鱼冻僵。
江欢沿大河向南,费时半月终于在一个碎石滩停下。
大河由此处拐进大江,开阔了数十倍不止的江面上烟波浩渺,一眼望不到对岸。
大江上传来一阵渔歌声,一叶扁舟正逆流而来,在视野中渐渐变大。
“年轻人,何不上来畅谈一番啊!”摇橹者将小舟停下,远远的冲江岸上的江欢喊道。
江欢从岸上一步跨出,御风轻轻落到舟中,目光略过舟子,向端坐在舟中的另一人看去。
对方青袍缓带,面如冠玉,看向自己的脸上不怒自威,气势十足,显然是一位久居上位者。
“连个招呼也不打,真没礼貌!”舟子在身后讥讽道。
“总比你这个藏头露尾,只会鸠占鹊巢的家伙好!”江欢反讽了种子一句,冲坐着的人抱拳。对方能在这方神秘天地里驱使种子为他撑舟,即使不是这天地的主人也大差不离了。
“你两人都来坐下,陪我喝茶!”对面那人呵呵轻笑,把已经冒出热气的壶盖揭开,冲泡起了手边的一壶清茶。
闲来煮些茶,意从氤氲起。扑鼻的茶香在小舟上散开,让人瞬间清醒,通体舒坦开来。
看一旁的种子牛嚼牡丹般囫囵将整杯茶水喝进肚里,欢哥暗骂一句道:粗鄙的石头人!
欢哥端起青瓷茶杯,轻轻将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末吹走,小啜一口。欢哥将地球人的喝茶礼仪展示的淋漓尽致。
“看来你习练心经已有不小心得了!”对面那人冲江欢嘉许的点点头。
“刚刚入门,前辈谬赞了!”江欢谦虚道,并没有藏掖什么。对面的人让自己琢磨不透,言语间又对自己知根知底,欢哥把自己的态度放的很端正。
“得意个屁,一本破心经而已!”欢哥发现自从进了这方天地,以往神秘稳重的种子好似心性大变,言语无忌,看起来就很莽撞。欠揍的很!
果然。对面男子冷冷的瞥了种子一眼,放肆的种子被一股无形的推力瞬间后推的离开此地,不见了踪影。
“胆敢对我初创的功法如此诋毁!我且让他去南边海里冷静冷静!”男子对江欢解释道。
江欢大惊,杯子跌落到小桌上。要不要跟对方喊声师父?
男子笑着摇头:“不必,你我以道友相称即可!”
坏了!对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声,欢哥的底裤再次被扒掉。
想起以前种种,欢哥心底里慢慢浮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己两次秘境内的离奇遭遇都跟这心经有关,而心经貌似又跟那传说中的大帝有关,对面这看不清深浅的中年人是谁?难道说他就是大帝?”
“不可能!大帝早已在万年前的那场动乱中殒命,何况这人与自己在大宛皇宫中见到的画像不符,此人不可能是大帝!”
欢哥在心里将自己匪夷所思的念头掐灭。
“关于我的身份,你最好现在不要知道的为好。待到以后恰当的时机你自会明白的!”男子出声道。
欢哥狗腿的给这位不知名大佬的空杯填满,眼巴巴的等着对方继续给自己解惑。
“我将你招进这方空间是有两件事要办:其一,促你打开心经的钥匙,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