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大神真的曾留下了一则什么《神门器谱》?”皇甫芷柔总觉得李稻此人行事浮夸,似乎并不怎么靠谱,对其所言自然也半信半疑。
李稻一听此言便忍不住叫道:“那还能有假?否则我干啥要来到这沧澜帝国……我是说那帝天大神飞升成神之前便是在这沧澜帝国境内,所以这《神门器谱》应该也在这里。”
“说不定便在那帝天神陵之中,抑或在那传说中的帝天神宫之内。”
这李稻虽中途改口,韩九麟却仍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方才所言之中的关键信息,随后问道:“李兄原来不是沧澜帝国的人么?”
“这个……其实我是从你们沧澜帝国南边方向一个小部落来的,这部落实在贫瘠,你们三位都是沧澜帝国之中的世家子弟,所以我就一直没说。”
李稻自知暴露了并非是沧澜帝国之人,倒也不再遮掩,索性承认了自己来自部落,只是对具体来历含糊其辞,意图搪塞过去。
韩九麟见李稻既然不愿透露具体来历,倒也并不追问,只是转而说道:
“如若这世上真有帝天大神留下的《神门器谱》,想必也不可能在那帝天神陵之内,只因据我所知那帝天神陵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幌子。”
李稻听韩九麟如此确凿地认为《神门器谱》并不在帝天神陵之内,且认定帝天神陵乃是一个幌子,却也并未追问韩九麟是从何处得知,而是转而说道:
“韩兄弟,这《神门器谱》若是不在那帝天神陵之内,也许便在那帝天神宫抑或书院深处,你与夫子大人颇有渊源,这书院之中我们可能无法进入的地方对你来说却可能不是问题。”
“不如这样,你若是能够将《神门器谱》寻到借我瞧看三天,我李稻便答应帮韩兄弟你免费炼器三年,你觉如何?”
韩九麟道:“这光明书院其实乃是帝天大神当年成神之前修行所留下的道场,就算是夫子其实也未必完全了解。”
“以我如今的修为,就算得到夫子允许,一些地方可能也无法进入,不过我答应李稻兄尽力而为便是。”
“好嘞,有韩兄弟此言,何愁那禹龙阁的大业不成?来来来,我们先对饮一杯。”
话音一落,李稻便与韩九麟碰了碰杯,随后将手中的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韩九麟与三人又闲谈了一番之后,便动身前去寻找张贯甫副院长,一进其内院之中却见到这平日精神抖擞的张副院长如今却跟蔫儿了一般,摊在自己的躺椅之上一动不动。
“九麟啊,你回来了,坐。”贯甫副院长一副心力交瘁地模样缓缓说道。
韩九麟此行前来原本是打算询问张贯甫是否有关于“地脉熔岩髓”的相关消息,但如今瞧见副院长这般模样之后却是感到颇为不好意思直接询问,于是转而问道:
“贯甫先生,我瞧您似乎情绪不大好?”
张贯甫一听韩九麟此言便立即向着他大倒苦水,连忙叫道:
“他娘的!真是太无耻了!九麟你刚回来是不知道啊,老子辛辛苦苦培育了几十年的灵药,就这么一夜之间被人偷吃得一干二净,是分毫不剩啊!”
“这小贼真是可恨至极!那药田之外明明设置了阵法结界,那小贼居然却能在毫不破坏结界的情况下直接进入药田之中,把老子的灵药偷得一干二净!”
“可见这小贼必定是有备而来,不仅修行境界绝对极为高超并且对于阵法结界也十分精通,我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便是虚灵子那老东西,但是却苦无没有半点证据……”
韩九麟见张贯甫如今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若是让其得知偷走他灵药的小贼便是韩九麟如今院落之中的金色小龙与黑色猫咪,恐怕非得把韩九麟从鼎山之上扔下去不可。
韩九麟见这贯甫先生如此倒霉,心中也并不好受,于是立即帮腔道:
“是啊,我们炼丹师培育灵药本就不易,不仅要四处高价搜罗灵药药种,还得费心费神地仔细栽培,若是我被偷走了这一片药田的灵药,非得把那贼厮揪出来大卸八块不可!”
张贯甫闻言之下拍案而起,自然表示极为赞同道:“可恨,真是太可恨了!若是让我知道偷我灵药的贼厮是谁,我气质要将他大卸八块,还要将其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
韩九麟心知此时的张贯甫手上莫说是“地脉熔岩髓”了,可能就连一株四品以上的灵药他也难以拿出,且这位贯甫先生如今正在气头之上,自己也不便过多搅扰。
于是韩九麟与其继续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出言告辞。
离开了鼎山之后,韩九麟动身前去拜见那名身处于风烟林深处的白衣女子,试图想问问这位神秘莫测的前辈高人是否有关于“地脉熔岩髓”的情报。
经过一番跋涉之后,韩九麟再度进入风烟林深处抵达那神秘女子居住的山谷之内。但奇怪的是无论韩九麟如何寻找,却不见这山谷之中有那白衣女子的半分踪影。
唯独只剩下那道巨大的银白光球悬浮于半空之中。
便在韩九麟疑惑之时,那白衣女子所收养的黑色猫咪却忽然从一旁的树林之中一跃而出,似乎是跟着韩九麟一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