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朝着柱子射去，还来不及反应的赵大锤，却看到女人条件反射般的搂过柱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射来的子弹。
“砰，砰！”
两枪之后，那名鬼子彻底咽气，再看女人，身下已被血迹染透，倒在柱子怀里。
女人用沾满鲜血的手捧住柱子的脸。
“柱子，娘只能陪你走到这了，答应娘，以后跟着这个哥哥，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娘！”
这是赵大锤第一次听到柱子开口，他撕心裂肺哭着，不断摇晃已经死了的母亲。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赵大锤仔细检查了地上每一个鬼子的尸体，确认都死透了之后，走到柱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就在这时，柱子甩掉赵大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起身旁的柴刀，朝着刚才开枪的鬼子尸体跑去，手中的柴刀拼命劈砍，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直到把那名鬼子砍的面目全非，才停下手，手中的柴刀早已卷刃。
赵大锤没有时间管柱子，他要尽快完成对冯三的审问。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冯三已经被吓得丢了魂，趴在地上不敢看赵大锤。
“快说！”
赵大锤大喝一声，冯三这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说道：“好汉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鬼子逼我干的。”
“我把钱都给你，都给你，只要你能放了我。”
冯三从口袋里把大洋全都翻找出来，堆到赵大锤面前。
“全在这了，如果不够我回去给你取，我家还有，都给你。”
“你要这么配合，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说说吧，你是怎么把附近村子里的壮劳力骗到鬼子那里的，收了多少好处。”
“太君说了，只要我弄去一个劳力，就给我二十块大洋。”
“嗯？”
“是鬼子，鬼子让我找人，每找到一个给二十大洋，我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张贴招工告示，承诺每个月工钱给两块大洋，提前预支两个月的，共计四块大洋。”
“都是农民，哪见过这么多钱，一听有钱赚，都来报名。我就每个人给四块，剩下的十六块进了我的兜。我开始只是以为鬼子就是招工修炮楼工事啥的，谁知道进去的人没有能出来的，渐渐的没人相信我说的话，没有办法，只能带着鬼子到处抓壮丁。”
“开始还能抓到些青壮年，后来就只能连小孩和老人凑数了。”
“你是为了要那二十块大洋吧。”
“不是二十块，后来涨到了五十块。”
赵大锤算了一下，难怪冯三连最起码的亲情都不顾，如此高的报酬，足以把一个人变成魔鬼，也更加坚信了黑藤一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用这么多的劳工在修什么？”
“这个我真不知道，进去的劳工没有活着出来的，偶尔有逃跑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没人知道鬼子在修什么！”
“再说我也不关心他们干什么，我只要拿到大洋就好，知道鬼子的事情越多越危险，他们都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不过我听鬼子私下里说过里面很惨，连老鼠、蝎子什么的都被抓没了，一定是没有吃的，不得已才吃那些东西。”
赵大锤又问了些鬼子驻地的情况，还有冯三的个人信息，冯三都一一讲给他听。
“还行，没说谎。”
赵大锤站起身，冷冷的说道：“看到我这张脸了吗？”
“看到了...没...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让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赵大锤俯身捏住冯三的下巴，抬起他的脑袋，正对着自己的脸。
“你要记得这张脸，一直记到死，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我一定记到死。”
冯三已经被吓破了胆，只能机械的回答。
“你可以走了。”赵大锤转身来到柱子身边。
如同被赦免一般的冯三抬腿就跑。
“砰！”
一声枪响，冯三倒在了小院门口。
确实应了他那句话，到死都记得赵大锤的脸。
“还不错，第一次开枪没有吓尿。”
赵大锤揉了揉柱子的头发，拆下门板把柱子的母亲埋到后院。
然后从冯三身上取下有用的东西，把他和鬼子的尸体拖到屋里，一把火点燃草屋，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赵大锤打着柱子背着十几条枪，离开了村子。
走了几里地，确认安全之后，赵大锤和柱子停下来休息，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我现在不能把你带在身边，这样，你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李二牛的人，就说是赵大锤让你来找他的，他就会安排你住下。”
“沿着这条路走，不会碰到鬼子，还有拿着这个，李二牛见到它就什么都会明白。”
赵大锤取下腰间配枪，交到柱子手里，既然自己答应了女人的请求，就要负责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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