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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太极殿。
感觉人生再也没有任何乐趣的李泽轩,怏怏地想退回到自己原来那个位置,却被李二一声冷哼打断脚步,乖乖地走到了李二手指的那个位置,是在文官的第六排,他前面站的正是之前上前答话的那个孔祭酒。
李泽轩心里估摸着这个孔祭酒应该就是孔颖达了,这个小老头儿在唐朝还是挺有名的,李泽轩在后世听过。
早朝还在继续,李泽轩生无可恋地耷拉着脑袋杵在那儿听各大佬互相撕逼,战况虽然激烈,但是他并提不起任何兴趣,这个勾心斗角的朝堂真的很不适合他。
前面没有桌子可以趴着,后面没有柱子可以依靠,站在这个尴尬位置,李泽轩想睡都睡不着,昏昏恹恹地等了近一个时辰,早朝终于结束。
李泽轩忍不住想仰天长啸,特么的终于结束了。活动了一下站的发酸的大腿,揉了揉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李泽轩跟随文武大臣,走出大殿,准备回家吃饭。
就见走在他前方的正是孔颖达,他想着自己日后要去国子监“教书”,这老头就相当于国子监的“校长”,为了保证日后自己不被穿小鞋,得去拜拜山头,跟领导打好关系啊。
“孔祭酒请留步!”
孔颖达听闻有人叫他,便放缓脚步,李泽轩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拱手道:
“小子见过孔先生,孔先生摒弃南学与北学的地域偏见,兼容百氏,融合南北,实乃当世名儒,小子对孔先生仰慕已久,今后能在先生手下任事,小子倍感荣幸。”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泽轩上来就对孔颖达一顿胡吹乱捧。
但孔颖达历经一世沧桑,对于虚名浮利早已看淡,李泽轩的马屁对他根本不管用,就见他用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看了一眼李泽轩,然后似笑非笑道:
“老夫所记不差的话,蓝田爵应该属于道家一脉吧?怎会仰慕我儒家文化?”
李泽轩瞬间被呛了个半死,暗道这个老头儿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啊,他干笑一声,说道:
“先生怕是着相了,儒家如何,道家又如何,孔师当年排除儒家经学内部的家法师说等门户之见,于众学中择优而定一尊,广采以备博览,结束了自西汉以来的各种纷争。
后来又摒弃南学与北学的地域偏见,兼容百氏,融合南北,将西汉以来的经学成果尽行保存,使前师之说不致泯灭,后代学者有所钻仰。
孔师于儒家内部,能包容不同学说,为何就不能跳出儒家,以包容的心态正视其他学派。自古以来,存在即是合理,儒、道两家千年以降,其中学说,亦有不少共通之处,为何就不能互相取长补短,不断完善呢?”
李泽轩本来就是随便一说,结果说着说着,他便忍不住将他脑海深处,对于儒、道两家的一些认识说了出来。他继承的记忆里面,对于道家的学说,可是有非常深的印象。
孔颖达之前在朝堂上,见李泽轩毫无节操地对李二大拍马屁,就对他起了三分轻视之心,此时听了李泽轩的一席话,不由心中赞叹这小子还真有几分真才实学。他忍不住抚掌笑道:
“好一个存在即是合理,好一个取长补短,你小子这番话对于儒、道两家的理解,倒真能称得上是真知灼见,不错不错,你这孩子既然有如此才学,为何刚刚在朝堂上又去行那谄媚君王之事?文人岂能没有风骨?”
孔颖达见李泽轩算是一个可造之材,于是忍不住多提点了两句,希望李泽轩能迷途知返。
李泽轩心中暴汗,原来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现,给这些文官留下了一个阿谀奉承的坏印象啊。他不由腹诽这些文臣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可以有风骨,死谏君王,流芳百世,但是自己可不想要这些虚名啊,自己只想抱着媳妇儿,开开心心地活一辈子,文人风骨跟我有毛关系?
“孔师有所不知,小子初入朝堂,对于朝堂之事并不清楚,今日被陛下斥责,小子就想起小时候,自己做错事,被师父责骂的情形,小子这才一时口无遮拦,请孔师勿怪。”
李泽轩搜肠刮肚,想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我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你们这些大佬跟我讲文人风骨也好意思?
孔颖达何等人物,一下就听出了李泽轩的话外之音,他这才想起李泽轩的年龄,不由有些赧然,他摸了摸胡须,缓解了一下尴尬,说道:
“咳,老夫自是不会责怪于你。只是希望你日后去国子监任职,要尽心尽力教书育人。老夫相信,能造出曲辕犁,造福一方百姓的人,品性自然是极好的。”
终于搞定这个新上司了,太不容易了,李泽轩暗暗轻呼了一口气,拱手道:“小子定当铭记孔师教诲。”
孔颖达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那好,老夫明日就在国子监等待蓝田爵过来任职了。”
二人唠了两句,就互相分别。李泽轩正想去追秦琼他们的,韩雨惜今天早上可是要去秦家拜见秦夫人的,他可以顺便接韩雨惜回家。
自从和韩雨惜互相吐露心迹后,李泽轩是时时刻刻想腻在韩雨惜身边,就算什么也不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