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我?怎么个借法?”
屋内,公孙良听李君羡说可以将内家真气借给他,不由眉头一挑,不解道:“老夫并非习武之人,没有修习过真气运行之法,奇经八脉也并未打通,就算你将你的真气渡给老夫,老夫也用不了、更不会用!”
一旁的铁蛋也满脸疑惑地看向李君羡,他刚刚也下意识地以为李君羡所说的借真气法子,就是公孙良说的这种“引渡真气”,这种方法也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因为当初孙思邈救治李纲内力不济时,李泽轩曾用过这个方法。
不过在听完公孙良一番分析之后,铁蛋也开始觉得这个方法并不靠谱,因为不同于孙思邈,公孙良从未修习过什么练气养气之法,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经脉承受不住内家真气!
李君羡心知当下情形紧急,毕竟独孤信还性命垂危着呢,于是,他没有卖关子,而是直言道:“我的意思是,公孙先生你来点穴,我来以气御针!我虽不是医者,也并未修习过什么针法,但人体的各个穴位我都了若指掌,公孙先生可以挑选一套较为简单的针法,然后告诉我应该在什么时候、将银针刺入独孤兄身上的哪个穴位,我自会一一照做,行完针之后便是控制银针向独孤兄的各个穴位导入真气、进行逼毒,我相信我对自己真气的控制能力,这一步肯定不会出问题,关键还是在于行针!”
公孙良听罢,忍不住吹胡子瞪眼道:“呵~!阁下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只要能认准穴位,就能给人施针了吗?真是狂妄无知!须知医者行针,每一针刺入的位置、角度、力度还有之后的捻转、循、弹、刮、摇、震颤,都有极大的讲究,不经历成千上万次练习,很容易在施针过程中出现差错,更不要说阁下在此之前从未给人行过针了!对于医者,一个小小的差错,便有可能令病人丧命!所以,你的这个方法,老夫不同意!”
老家伙的话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要知道李君羡的身份可是百骑统领,不仅在长安城没什么人敢得罪他,就算是到了地方上,一州之刺史见着他也不敢出言不逊,可眼前的公孙良却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他留,将他给喷了个体无完肤!
这是公孙良对李君羡的身份不知情的情况下!
当然,即便他事先知道了李君羡的身份,也不会嘴下留情,因为李君羡所提出的这个方法,其涉及到的领域,恰好在他的专业范围内,他不容许别人在他的专业范围内触碰到他的职业道德底线!
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
独孤飞鹰略带歉意地看了李君羡一眼,不管怎么说,公孙良都是他请来的,而李君羡的本意也是好的,没道理挨公孙良这一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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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羡并没有注意到独孤飞鹰略带歉意的目光,他直视公孙良,沉声说道:
“医者行针,的确应当万分小心、不得有分毫差错,这一点我非常认同!但眼下独孤兄的这种情况,唯有用施针逼毒,才能拯救其性命,而且刻不容缓,这一点想必公孙先生也认同!”
公孙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显然是赞同了李君羡的这个观点。
见状,李君羡继续道:“可问题就出在眼下太原城中没有既懂施针、体内又有内家真气的大夫,本将方才所说,也不过是当前形势下的权宜之计罢了!虽是有些冒险,但我会拼尽全力按照公孙先生的指导去施好每一针,而且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咱们若是就这样放任独孤兄不管,他必死无疑!”
听到这里,独孤飞鹰忍不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正如李君羡所言,眼下除了采用这种方法之外,并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他们如果不尽快做出决定,独孤信最后一丝抢救的希望甚至都会被断送掉。
公孙良脸色难看道:“哼!强词夺理!大将军蒙受今日之难那是命数,老夫的银针只用来救人,绝不会用来杀人!”
“那公孙先生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兄毒发身亡?”
说到这里,李君羡也不再客气,他厉声道:“公孙先生悬壶济世,这些年来活人无数,令太原城的百姓都万分敬仰,您一世英名,固然是不愿意承担这治死人的污名,本将可以理解!但本将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兄不治而亡,今日只要飞鹰兄弟点头,愿意采纳本将的疗毒之法,本将愿意全力以赴,万一发生意外,这治死人的罪名,也由本将一人来承担!届时,飞鹰兄弟要杀要剐,我李君羡都悉听尊便!”
闻言,公孙良面色涨红、并勃然大怒,因为李泽轩这番话,有一部分的确是戳中了他的小心思,他身为医者,而且还是太原城最为德高望重的大夫,并不想自己的手中出现治死人的案例,这既会砸了回春堂的招牌,也会毁了他公孙良的名声!
公孙良指着李君羡,正要当场开喷,这时,独孤飞鹰却连忙开口道:“李将军言重了!家兄如今的情况,我们心里都清楚,形势危急、刻不容缓,虽说李将军的方法不是最好的方法,但的确是眼下最好、且唯一的方法,我愿意代替我大哥做这个决定,还望李将军和公孙先生能够摈弃救人之法方面的成见,通力合作、发挥各自所长!飞鹰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