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大家各自散去,因为太晚了,所以李慎也没有去大吉殿跟韦贵妃详聊。
只能等明天述职以后,再去后宫找韦贵妃。
他这个母亲肯定是很想念他的,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往往都是母行千里儿不愁。
春香冬梅扶着李慎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在一群侍卫的保护中回到王府。
陆定娘又为李慎从新沐浴,洗去浑身的酒气。
躺在竹床上,李慎抱着陆定娘开始讲他在路上的趣闻,
“郎君,夜深了,我们休息吧。”陆定娘说道。
“好。”然后...和谐中...
第二天,李慎起了一个大早,他今天需要去上朝。
今天属于小朝会,没有那么多人。
当李慎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开始了,没错,李慎又迟到了。
他是一点迟到的觉悟都没有,就这么直接走了进去,来到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都被他打断了,而且很多人看到李慎都很惊讶,很多人都不知道李慎回来了。
李慎自顾自的跪坐下来,然后就这样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起来。
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李世民当然也看到李慎了,只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示意下面继续进行,李慎也不说话就这么听着。
等一切都商讨完了,李世民开口道:
“纪王于昨日回归,今日来述职,大家正好都来听听,纪王你把经过说一遍吧。”
李慎站起身,对着李世民一躬身,然后开始讲述他是如何到的沧州府,如何救的人,
如何发现席辩的罪证,然后是广州都督府,详细的讲了一遍。
李世民听完后点点头,跟李慎奏折上说的基本一致。
“嗯,你这次做的很好,为朝廷挖出了两个大毒瘤。你且去后宫看看贵妃吧。”
“且慢。”
突然马周站了出来,
“爱卿可有何事?”
“陛下,臣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所以想要请教纪王殿下。”
“哦?那你来说说。”李世民说道。
马周此人口碑很好,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但是有些死板。
“纪王殿下,广州都督府党仁弘一案,存在很多疑点,不知能否为臣解惑呢?”
马周对着李慎说道。
李慎看着马周,这人他认识,只是看站的位置是个宰相级别,心中暗道,这马周升官这么快么?
“你说吧,本王做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李慎一脸严肃道。
“纪王殿下,臣看过殿下处理广州都督府的卷宗,案件涉及到很多人,其中一少部分都是处以重罪,
但是臣有一事不明,为何党仁弘却是只发配容州?”马周问道。
李慎想了想说道:
“你既然看过本王处理的卷宗就应该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判处,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难道你觉得是本王不懂大唐律法判错了。还是说你觉得我大唐律法不准确,应该判的重一点?”
李慎觉得自己的卷宗写的应该天衣无缝,所以反问道。
“臣并没有怀疑殿下对律法的了解,也没有怀疑过大唐律法,臣只是觉得殿下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查清楚。
毕竟党仁弘的手下都做出了如此恶行,党仁弘却不知情,这有点让人怀疑。”
马周丝毫不惧李慎,正色道。
“那你是怀疑本王的公正喽?”李慎面色沉了下来。
“臣不敢。”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哪一天你府上的下人,杀人了,那本王是不是可以连你一起判处死罪。
毕竟你府上的下人都敢杀人,那你这个朝廷命官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你说是不是一个道理?”李慎的比喻恰到好处。
可对马周来说却是无用,
“纪王殿下,这不能混为一谈,按照卷宗所说,党仁弘和其党羽在广州都督府为祸多年,
若是党仁弘毫不知情,臣以为这绝无可能。而且.....”
马周刚说到这就被李慎打断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党仁弘乃是开国功臣,他在广州都督府为祸多年,但是三省却并不知情,
这让本王怀疑三省在包庇党仁弘,那本王是不是应该也查一查房相和长孙仆射?
判他们一个失察之罪?
又或者......陛下也有包庇之嫌,也判一个流放岭南?”
李慎的话说完,让房玄龄的眼角都跟着抽动了好几下,要不是多年的修养,房玄龄都能够跳出来指责了。
而在场的众臣也都沉默不语,这纪王真是能言善辩,强词夺理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
他竟然敢把陛下都扯进来,这是何等胆大妄为。
就连马周都不敢接李慎的话,他就是三省主官,他没有想到李慎会说出这等无赖的话来。
马周只能辩道:
“纪王慎言,长安距离广州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