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是酒店服务,孙女士给您预定的早餐送过来了。”
“让她滚——”陈广怒不可遏,“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走的?”
女服务愣了愣:“您是说孙女士吗?她昨晚把您送过来就走了。”
这下,换陈广愣了。
反应片刻,他急忙去翻找毛笔,现在脑子不够用,要借用这玩意了。
片刻后,他抱着毛笔,一字一句的问:“昨晚她就离开了,那昨晚,谁在我床上?”
女服务又愣了,下意识看向大床,以她的经验判断,好像真有两个人睡过,而且纸篓里好多存货,陈广没可能开玩笑。
“陈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没法回答你的疑问,这样,我把经理叫来,您若是……”
不等她说完,陈广立刻摆手打住。
尼玛,这事不能闹太大,实在不行,这个亏自己认栽了。
只是,没可能是自己梦飘,纸巾把纸篓都装满了。
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孙圈圈摄于身份,半夜偷偷过来办了事就走了。
这个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别的……
脑子乱哄哄的,别说是毛笔,圆珠笔碳素笔一起帮忙,也敲不定了。
他打发了女服务后,简单洗个澡,看着自己老兄弟又哭了一场,都留这么多年了,眼见就能给小云了,这个时候碰上幺蛾子,这简直要他的老命。
穿好衣服离开,陈广出门时甚至用手半遮半掩,好在没什么人在意他。
在他离开后,酒店女服务乐呵呵找到了经理。
同样都是女人,二女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不出片刻,女经理的手机响了。
“孙总,他走了。”
“那就好,有什么表现?”
“挺好玩的,看样子吓坏了,真的以为和某个女人昨晚做过什么。”
“有意思,对了,放在枕头上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和您的一样,是紫红色。”
“那就好,他很聪明,可别翻车了。”
女经理点点头,微笑着看向酒店外的那个背影,唇角掀起一丝弧度。
街上,陈广看着左右不断的人流,一时间有些踌躇。
去哪?一夜没回去,小舅肯定落井下石,坐定了某些事。
关键爸妈还在这边,怎么解释啊?
原本还是个孩子,一下就成大人了,让他措手不及。
陈广是个很在意家庭的人,所以对情感特别执着,就算现在满腹委屈和怨恨,但与孙圈圈发生了关系的事实,就在眼前摆着。
既然做了,就要负责。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很男人。
“小云,对不起。”
深呼吸一口,看了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音了,上面两个未接来电。
他想了想,最终却没有回过去,在快速编排该如何给爸妈和小舅报备,一夜未归,要想个最贴切的说法。
回到江宁学府,王多鱼已经去上班了,老妈在帮着拖地。
见陈广精神萎靡归来,王杰上下打量着他。
“儿子,昨晚怎么一夜没回来?你去哪了?”
“担心我了吧?没事,我帮警局破案,都是机密,别问。”
这个借口不错,别问,问就是影响案件进程。
孰轻孰重,老妈应该能拎清。
老妈不问了,只是,陈广低估了老爹陈大年的智商,没想到他在一米以下。
急匆匆走出杂物间,陈大年有些气急败坏。
“你昨晚一宿跑哪去了,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你要吓死我和你妈呀。”
王杰担心爷俩掐起来,急忙对老公陈大年使眼色。
“你眨什么眼?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你闭嘴吧,去倒腾你的那点烟酒吧,一天到晚什么都不懂,他都多大的人了,和女孩儿约会晚上不回来,还用我多说吗?”
陈大年脖子一梗,似乎想通了。
怪不得昨晚才打了两个电话,小舅子和媳妇就不让继续打了,原来如此。
他脸色缓和不少,不再质问什么,回去储物间把小舅子用不到的烟酒打包一下,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这一切,用了十分钟搞定,他立刻出来去了厨房,把小舅子王多鱼的冰箱翻个底掉,觉得没什么好东西,亲自下楼去了农贸,买了一些羊肉回来炖汤。
儿子还小,刚有女朋友,需要补身体……
客厅里,陈广窝在沙发上好一阵,给自己做足思想工作才甩掉了包袱,一门心思围着那些心脏病药物折腾。
只是,不等羊肉汤熬好,随身电话又响了。
“小云。”
“陈广,起床了没有?”
“根本就没睡。”
“是不是不舒服?”
“就是想你,睡不着。”
“讨厌,一会儿一起吃东西,想吃什么?”
陈广碎碎念撒泼打滚,在电话里把高小云哄的咯咯笑。
身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