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谈到开凿大运河和重修帝王陵寝这两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国之大事时,就把晋王府陈怀安这一档子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给忘了,还望圣上恕罪!”
说着,秦如桧就掀起身上的宰相朝服跪倒在金銮殿上,一口一个请圣上恕罪。
果不其然,在听到秦如桧口中说出开凿大运河和重修帝王陵寝这两件压在赵乾心头的大事之后。
金銮殿上的赵乾顿时脸色一变,一脸关切的对跪在大殿下的秦如桧说道:“秦相平身吧!”
“秦相的忠君爱国之心,勤勤恳恳执政为民的辛劳朕都是看在眼里的,
朕登基这大半年以来,你为了开凿大运河和重修皇陵这两件事呕心沥血劳神费力的付出,朕也是看在眼里的!”
“放在心上的重要事情太多,难免就会疏忽一些无关紧要之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朕能理解。”
顿了顿,赵乾继续说道:“只不过是这晋王陈破虏突然暴毙一事风波未平,朕又在仓促间下令改封晋王世子陈怀安为北海王,难免引起一些非议。”
“可朕也是一片好心呐,晋王陈破虏于大新江山社稷劳苦功高,薨殂之后朕封存他晋王的爵位称号,
并下旨令后世之君亦不可再行晋王敕封,这本就是对晋王陈破虏戎马一生最好的褒奖。”
“再说了,朕改封陈怀安北海王,赐其山清水秀风光旖旎的北海为其封地,那也是出于对陈怀安及晋王家眷的爱护啊!
龙城毗邻边关,时有胡马肆掠,还有沙暴横行,根本就不适宜居住!”
“朕是念在晋王陈破虏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才替他的子孙后代寻了一处颐养天年之所,安心当个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闲散王爷不挺好的吗?”
“可偏偏有些前朝腐朽之臣跳出来指责朕此举实乃清洗开国功臣家眷,这不是误解了朕的一片好心是什么?”
“秦如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金銮殿下,站起身来的秦如桧双手作缉,直呼道:
“圣上用心良苦,是这些腐朽之臣冥顽不化,曲解了圣上的大爱之心。”
听到满意的答复,赵乾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道:
“所以,朕改封陈怀安为北海王,命晋王府家眷北迁一事到底落实得怎么样了?”
咳咳!
秦如桧干咳了两声,有些难为情的看向赵乾,欲言又止道:
“回禀圣上,额,这件事嘛,微臣,微臣不知该从何说起!”
赵乾脸色一沉,语气冰冷的说道:“挑重点说!”
秦如桧道:“回禀圣上,这晋王世子陈怀安也和那些腐朽不堪的前朝之臣一样,在接到圣谕之后非但不领旨谢恩,反而在龙城一众别有用心的破虏军将领的教唆之下对抗朝廷。”
“不仅斩杀了随礼部侍郎孙鹤龄一起前去龙城传旨的西北总兵吴青云之子,云麾军中的少将军吴奉先,更是扣押了传旨钦差于龙城兴兵作乱对抗朝廷。”
“什么?”
金銮殿上的赵乾勃然大怒,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龙椅之上,吓得四周的侍女太监纷纷埋头跪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大殿之下的秦如桧也急忙跪地,直呼圣上息怒。
赵乾怒目而视,一脸狰狞的说道:
“秦如桧,你是说陈怀安这个废物在龙城举兵造反,公然和朝廷对抗,和朕对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