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是大喜的这汉军主帅,是个不懂领兵打仗之道的草包,竟然试图以步兵来阻挡骑兵的冲锋。
这样愚蠢的行为,在白玛和一众吐蕃武将来看,无疑是送死的行为。
哼!
白玛冷哼一声,道:“我打不过你狗汉人的骑兵,还打不过你们的步兵吗?区区带甲步卒,就想困住我吐蕃骑兵的进攻步伐,痴人说梦!”
白玛怒道:“传令下去,凿开汉军步兵的阵型,冲过去!”
随后,只见白玛一马当先,再度催促着胯下战马向玄甲军的陌刀队冲去。
其余吐蕃武将,也纷纷策马紧随,挥刀向陌刀队冲杀而去。
蹬蹬蹬!
蹬蹬蹬!
顷刻间,犹如平地惊雷的马蹄声又一次袭来。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香积寺以北的整个大地,都被数以万计的战马铁蹄击踏得震颤不已。
仿佛,这天就要崩了,这地就要裂了。
若换做寻常的军中步卒,在面对数以万计的敌军骑兵冲锋之时,恐怕早都被吓得尿裤子,更遑论是结阵迎敌,以血肉之躯对抗骑兵洪流。
所以,这便是吐蕃武将白玛大喜的地方。
只可惜,白玛和这五万吐蕃骑兵很不走运,碰上的乃是赫赫威名的玄甲陌刀队,天生就是专克骑兵的重甲步兵。
这三万玄甲陌刀队中,顶在最前面的一万人,又是晋王陈怀安特意安排的超级精锐战兵。
无论是胆识、气魄,亦或者是力气,武艺,都当属军中百里挑一的精锐。
手持长柄陌刀,更是能做到一刀劈下,人马俱碎!
只见,傲立在香积寺以北战场最前沿的陌刀队,犹如在吐蕃骑兵冲锋的必经之路上,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
面对冲击而来的数万敌军骑兵,陌刀队士兵的脸上眼神坚定,毫无惧色。
士兵们手上的长柄陌刀,刀身宽阔,刀刃锋利,阴沉的天气下依然闪着令人生畏的寒光,仿佛这一刀劈出,能劈山断水,劈开世间一切阻挡。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白玛率领的五万吐蕃骑兵,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转眼间,距离陌刀队便不足百步。
顶在最前面的一万超级精锐战兵,面对近在咫尺的敌军骑兵而神色不改,紧握陌刀,严阵以待。
“陌刀队,出击!”
咚!
咚!
咚!
伴随着出击的将令,坐镇中军指挥战斗的龙城兵马副元帅陈庆之,亲自站在瞭望台上为麾下士兵擂鼓助威。
随着战鼓擂动,陌刀队顶在最前面的一万超级精锐战兵,顷刻间挥舞着手上的陌刀,以“墙式推进”战术队列出击,冲向吐蕃骑兵。
“陌刀起——”
“落!”
在前线陌刀队各百户“起落”的号子声中,一柄柄陌刀高举狠劈,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夺命银色弧线。
手起刀落间,响起的是吐蕃骑兵人马的惨叫哀嚎,还有那四下飞溅的鲜血。
东征以来,吐蕃骑兵一路势如破竹,勇猛刚烈,打得安西边军节节败退。
然而,在面对玄甲军陌刀队凌厉的攻势时,这些蛮横惯了的吐蕃骑兵却是疲于应付,力不从心。
他们手上五花八门的刀枪剑戟,在陌刀队手上由东亚大马士革钢锻造的陌刀的劈砍之下,纷纷化作朽木折断。
吐蕃赞普达玛引以为傲的骑兵锁子甲,在长柄陌刀锋利的刀锋劈砍下,也应声变得破碎不堪。
这些陌刀队超级精锐战兵们的身法灵活,武艺高超,时而相互配合高高跃起劈砍马背,时而相互策应附身劈砍马腿,以至吐蕃骑兵应接不暇,唯有待宰之命。
一时间,香积寺以北的广阔战场上,到处是人仰马翻,到处哀嚎遍野。
“这,这,这怎么可能!”
身为吐蕃骑兵统兵主将的白玛,眼见着昔日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麾下骑兵,竟被汉人的一群步卒用长刀劈砍得溃不成军。
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不甘!
“将军,只能从汉军骑兵的方向突围了,汉军的这支步卒太生猛了,将士们根本抵挡不住啊,将军!”
“将军,速速定夺了,再不撤等下就走不了了!”
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的吐蕃众将,纷纷劝解主将白玛,趁着汉军的包围圈尚未合拢,抓紧突围!
白玛也终于反应过来,相比起眼前这支犹如地狱修罗一样的步卒,身后追击而来的汉军骑兵,似乎要和蔼可亲得多。
他当即下令,大军再度调转方向,往吐蕃大营方向靠拢。
一众吐蕃骑兵将士,随即领命后撤。
嗖!
嗖!
嗖!
就在白玛带领着残部,准备从左良才率领的玄甲骑兵阵中杀出一条血路时,藏在两侧山野中的玄甲军弓弩兵,终于等来了表现的机会。
强弓硬弩,万箭齐发。
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