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吐蕃大营的事情,就交给陌刀队和弓弩兵了!”
说到这儿,左良才话锋一转,笑着道:“但是,只要吐蕃敌军胆敢出营,或者是想策马逃跑,那无需本将军下令,人人得而诛之!”
“都听明白没有?”
“末将得令!”
其余玄甲军骑兵将士,纷纷齐声回应道。
随后,就只见左良才命令旗语兵打出旗语,三万玄甲军骑兵随即在吐蕃大营外列阵。
以吐蕃大营为圆心,在长安城外长达数十里的开阔地上纵马驰骋,形成一个偌大的包围圈,将吐蕃大营围困其中。
紧接着,就是骑在马背上看戏。
一边坐等战马恢复体力,一边为步兵兄弟摇旗呐喊助威!
咚!
咚!
咚!
突然,浑厚而有力的鼓点声,自玄甲军的中军大帐内响起。
是坐镇中军指挥的兵马副元帅陈庆之,下达了向吐蕃大营发起最后总攻的命令。
在鼓点的激励中,玄甲军的步兵集结成几大方阵,长枪如林,盾牌入墙,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吐蕃大营挺进。
顶在大军最前沿的,是盾牌兵刀斧手。
身后,是手持长枪的长枪兵。
再然后,则是装备强弓硬弩的弓弩兵。
拖在最后的,是玄甲军中战斗力最强悍的跳荡队(突击队),他们将在弓弩兵对敌军进行远程消耗过后,冲入敌军阵营近身搏杀。
五百步!
三百步!
二百步!
转眼间,玄甲军的盾牌兵便抵进吐蕃大营,双方距离已不足二百步,进入弓弩手的射程范围。
嗖!
嗖!
嗖!
吐蕃大营内,早已严阵以待的吐蕃弓弩手,在领兵将领的一声号令之下,对准玄甲军的方阵万箭齐发。
见状,玄甲军盾牌兵临危不惧,像平常训练时那样,将厚重的盾牌举过头顶,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抵御吐蕃敌军的箭矢攻击。
与此同时,玄甲军中的一线领兵千户,也开始号令弓弩兵:
“弓弩手准备!”
“放!”
嗖!
嗖!
嗖!
顷刻间,玄甲军进攻方阵的弓箭手一轮齐射,漫天箭矢犹如暴风疾雨般,向着吐蕃人的大营倾泻而下,吐蕃弓箭手的攻势顿时被打乱。
借助吐蕃敌军攻势减弱的片刻时机,龙城玄甲军的盾牌兵也加快推进速度。
同时,处在进攻方阵最后位置的跳荡队,也开始沿着弓弩手方阵之间刻意留出的间隙,以最快速度奔赴至盾牌兵之后,以便能快速向敌军大营发起进攻。
嗖!
嗖!
嗖!
又是双方弓弩兵,隔着二百米的距离相互对射。
也不管是否命中目标,只管放箭就是了。
二百步的距离,转瞬便至。
玄甲军的盾牌兵、长枪兵和跳荡队相互配合,隔着吐蕃大营外围的木制栅栏,就与大营内的吐蕃士兵互刺起来。
手持攻城锤等利器的士兵,则前仆后继的敲打吐蕃大营的营门,试图破门而入。
狭长的交战区域内,双方士兵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以最短的时间,最有效的招式将敌人干掉。
一时间,吐蕃大营外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四射。
“报——”
“启禀赞普,大营西门受到敌军猛烈攻击,随时可能被敌军破门而入,驻守西门的尼玛将军请求增援,还望赞普速速定夺!”
“报——”
“启禀赞普,大营外围已经被敌军骑兵全面封锁,派往河西、陇佑求援的传令兵无一生还!”
“报——”
“启禀赞普......”
吐蕃中军大帐内,接连不断的坏消息,搞得吐蕃赞普达玛心烦意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酥油茶喝到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达玛暴躁难耐,那本就黝黑无比的脸上,更显铁青。
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此时围攻吐蕃大营的这支汉军援军,都是铁打的汉子吗?不用休息就能接连作战。
如此不惜代价的强攻吐蕃大营,对麾下将士的战斗意志和体力,那可都是极大的考验啊!
好在,眼下达玛依然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他不仅有坚固的大营,可充当临时防线,阻挡汉军的骑兵;在他手上,还有十五万骁勇善战的吐蕃步兵可用。
若不是上午粮草被焚毁大半,达玛坚信据守大营十天半个月是完全没问题的。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
只需要坚持到一场大雪天,汉军必定不战而退,退入长安城御寒。
到那个时候,自己在率部从容撤离也为时不晚。
达玛当即命令道:“来人啊!”
“末将在!”
“传令下去,把本赞普的禁卫军也调上前线,决不能让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