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造反的是你们,不是本将军!”
城墙之上,邓玉成抢过一把弓,抬手张弓搭箭,毫不客气的就将一支箭矢射向城下的谭力。
嗖!
箭矢几乎是擦着谭力的身边掠过的,足以见邓玉成这一箭,还是手下留情了。
“谭将军,小心!”
城外,随行的焉耆城边军将士,立马出言提醒。
谭力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邓玉成竟然直接向他放箭,连连策马退了数十步。
“邓玉成,你竟敢拿箭射本将军!”
谭力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也拿邓玉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灰头土脸的策马回到关宁铁骑阵前。
这时,身披黄金战甲,腰系七星龙渊宝剑的晋王陈怀安,也不慌不忙的策马出现在疏勒城外,正好将谭力和邓玉成对话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殿下——”
谭力灰头土脸的来到陈怀安身边,主动道:“这邓玉成乃是曾经的太子一党,擢升他为疏勒城守备的将令,还是二世暴君赵乾亲自颁布的。”
“所以......”
谭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殿下,但这疏勒城内的安西边军将士,都是一等一的好兵!”
“末将斗胆恳请殿下,看在疏勒城边军将士与西域蛮兵浴血奋战,力保城池不失的忠义之上,暂且不要下令强攻疏城!”
“末将,末将愿以项上人头,为疏勒城内的边军将士担保,他们一定是愿意效忠晋王殿下的!”
“谭将军,要本将军说,你跟城上这些残兵剩勇有什么好说的!”
陈怀安还没发话呢,一旁的悍将蓝玉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当即说道:“殿下,末将愿率关宁铁骑强攻疏勒城!”
说着,蓝玉指了指身后,围城的西域蛮兵仓促间撤离,还来不及带走的攻城器械,继续说道:
“殿下,大型的攻城器械都是现成的,末将只需三日,定能攻下这疏勒城,为大军补给粮草辎重!”
“殿下,不可强攻疏勒城啊!”
一听蓝玉这么说,谭力急忙道:“殿下,这疏勒城的守军,也是安西边军的一份子,更是效忠晋王殿下的一份子,这强攻疏勒城,不成了大水淹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蓝玉脖子一梗,道:“谭将军,谁跟咱是一家人了?你有见过用箭矢射自家人的吗?有见过把自家主公挡在城外,不让进城的自家人吗?”
谭力:“我......”
二人争执不休,陈怀安倒是一脸平静的观望。
他倒是相信,以蓝玉的个性,若不是有自己在这儿压着,他的确干得出强攻疏勒城这种事情。
别说是现在的疏勒城守军,还没有宣布效忠晋王,投到龙城兵马阵营。
就算是龙城兵马守军,胆敢把蓝玉拦在城外,这小子恐怕照攻城不误。
毕竟,蓝玉可是有前科的。
炮轰喜峰关守城明军,那可就是出自蓝玉的手笔。
“启禀殿下,末将愿只身入城游说,为疏勒城中的边军将士求一条生路!”
这时,谭力突然说道:“殿下,若是末将此行不能说服疏勒城的安西边军,殿下再让蓝玉将军率部攻城也不迟!”
“为避免安西边军将士同室操戈,末将愿意赌上自己的这条命!”
“还望殿下恩准!”
说完,谭力翻身下马,直挺挺的跪倒在陈怀安面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怀安自然不再好拒绝谭力的一片赤诚忠心。
他当即下令:“蓝玉,传令下去,大军后撤十里地安营扎寨。”